卫韫点点头，同楚瑜道：“那你先去睡一会儿吧。”
说着，沈无双漫不经心道：“现在大楚和北狄兵戈，也不晓得打成甚么模样了，你们是如何来这里的？”
那青年愣了愣， 随后艰巨笑起来道：“那……这个票据我不接……”
卫韫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后，他开口道：“您哥哥呢？”
姓沈……学医。
卫韫心中大震，沈无双的家仇，和长公主有关？！
青年取下一个刀片， 放在火上烧了一会儿， 又泡进酒里，淡道：“方才那是我门徒， 也是我侄女， 沈娇娇。”
楚瑜担忧开口，沈无双沉吟了半晌后，只是道：“看运气吧。”
卫韫垂下眼眸：“抱愧。”
卫韫面色僵了僵，楚瑜倒是折身返来，安静看着他道：“没事儿的，小七。”
卫韫想了想，终究道：“不知令兄是如何去的？如果有仇，今后我或答应帮手一二。”
“都是你老婆，怕甚么。”
“沈无双。”青年从中间拉开了一张白布， 白布上插满了是非不一的银针，白布中间挂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悬满了大小不一的刀片。
卫韫瞧着沈无双，嗤笑出声来，扭过甚去，全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沈无双火气上来，但行动却还是尽量轻柔，一面清着腐肉一面道：“行行行，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短长。”
楚瑜瞥见这伤口，统统设法都没了，只听沈无双开口听到：“帕子。”
沈无双将针渐渐扎入卫韫背后，冰冷道：“我的哥哥，就死于这位新帝赵月之手。你要帮我，你看，现在能吗？”
这时候沈无双在屋里解开了卫韫的绷带，楚瑜刚出来，就瞥见卫韫躺在椅子上，衣服被完整敞开，楚瑜放下了水就想走，沈无双叫住她道：“人少，过来帮手。”
“没事儿，”沈无双笑了笑：“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又不是我们做错了，我怕说甚么？”
对方笑了笑，暖和道：“小事，药浴已经备下，让公子和夫人先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