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氏一脸难堪,对上孩子这眼神又实在说不出回绝的话来。
顾水秀暴露一丝浅笑,“那你愿不肯意和姑姑归去住一阵子?等你甚么时候想返来了,表姐再让你表姐夫去接你如何样?”
“做得不错,今后就像如许,我不在店里,你就见机行事,凡事不要死撑着,能避就避,不能避就豁出去,统统有我罩着,只是以本年这景象,只怕来岁会更难了,我本来还筹算把董义调返来,可这么一来,你们那边就不保险了。”
这点倒是,颠末上回和县令的打仗,顾水秀发明这个县令固然有些变乱,但非常油滑,并且会划算,如许的人如何能够让本身统领的处所呈现青黄不接的征象。
顾水秀非常对劲地点点头,缤纷向来沉思熟虑,做事慎重,不消她提点都能把统统办理安妥,可贵还极其忠心。
顾水秀听了非常欣喜,宝儿不是个会埋没情感的孩子,他的眼睛很清澈,神采很淡定,一看就晓得说的是内心话,只是这模样令赵氏更加放不下了。
缤纷深思了半晌道:“夫人,您要把董义留下来也没干系,毕竟县衙还是要收税度日的,我们这些商户每年交上去的税收可很多,县令也不能看着一家家店铺就这么开张了,依奴婢看,开春县令必定会想体例措置这些流民题目的,如何着也不能没了这稅银。”
这一下县衙就没甚么银钱了,县令干脆让大舅爷他们提早休假返乡。我们店铺周边的人家或多或少都捐了点银钱,奴婢就做主以夫人和老爷,大舅爷的名义捐了一批糙米和黑面,固然不值钱,但几两银子便能够买好几麻袋,胜在量多,能够让更多的人吃到。”
这回宝儿倒是不假思考地摇点头。
赵氏朝顾水秀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顾水秀叹了口气,放下簸箕拍拍身上的草木屑,走到宝儿身边蹲下,和顺和缓地说道:“宝儿,你姑姑要归去了,你是不是舍不得?”
顾水秀和赵氏相视一眼,两人皆是诧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