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的那小我,是那么熟谙却又陌生。
因为我是徐鼎辰的儿子。
很快,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就传了返来:“我也好了,走吧。”
徐鼎辰心细胆小、乐于助人、英勇长进,天生就是一块当差人的料。而我呢,脾气外向、怯懦怕事、畏畏缩缩,最大的兴趣爱好是在被窝里看漫画,向来不想去管别人的闲事,也对差人的这个职业毫无兴趣。
从今今后,我也要穿戴这身警服,跟徐鼎辰一样,每天为着各种事情驰驱在内里。电话要24小时开机,几近没有休假,要捧带领的臭脚,还要能在每年考核之前做出达标的事迹。
“姚叔叔好。”但明天这个场合不一样,以是我还是老诚恳实跟他们打了个号召。
徐鼎辰瞪了我一眼,没有再说甚么。他看了看腕表,拉开了家门。我紧跟在他身后,一起上了车。
如何说呢,我竟然有一点点失落。
跟徐鼎辰相处久了,他的脾气我天然摸得很透,这类事情我也不会活力,只是一边赶紧把眼镜捡返来戴上,一边怯生生地争夺道:“爸,不戴眼镜,我这看不清呀。”
我清算了一下头发,将警帽扣上,随即对着客堂喊道:“爸,我筹办好了,你呢?”
只是,强势如徐鼎辰,又如何会答应我躲在家里当一个循分守己的宅男?在他的插手干预之下,我被迫报考了警校,原觉得在体检这一关上就会被刷下去,没想到却因为某些不便利说出口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我被一起开绿灯,顺顺利利进入了黉舍。
我叫徐朔,是徐鼎辰的儿子。这个标签,从我还没有出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紧紧印在我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