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动机也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阿浓并未沉思,因为秦时已经倒好热水了。
秦临点头,睫毛微闪,小大人普通说道:“阿,阿浓姐姐做嫂嫂,挺,挺好的。”
“浴桶。”秦临细声答道,而后拿动手里的小花篮蹬蹬蹬跑到阿浓面前,将满篮子鲜艳的花瓣递给她,眼睛亮亮,面庞红红,羞怯内疚地笑道,“给你,不敷,再,再叫哥哥摘。”
他刚从外头返来,这会儿眼睫上还沾着水汽,鼻尖与耳朵也红红的,带着些许寒意,秦时转头看他,腾出一只手搓了搓他冰冷的耳朵,笑问:“方才去哪儿了?”
少女素手拈花,乌发微垂,偏头含笑的模样如同一副绝世画作,令民气中冷傲,等闲移不开眼。
阿浓闻言一惊,她虽不懂木工木活,却也晓得要在短短两三日里做好这么大一个浴桶不是件轻易的事,这个秦时……
“剩了几块不错的边角料,顺手就用上了,你拿着玩吧,”少女脸红的模样太令民气痒,秦时忍不住逗她,“阿临那儿也有一组,你若不晓得该如何玩,叫他先教你。”
“如何?替哥哥焦急呢?”青年揉揉弟弟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沉沉地笑了起来。
“浓,浓姐姐说的。”秦临眨了眨清澈的大眼,天真无辜却又带着几分滑头地说道,“我,我带哥哥去,去摘吧?”
“鸭,鸭子,”一旁秦临羞怯地解释道,“沐浴,能够玩。”
阿浓原就恨不得每天沐浴,这会儿又出了一身汗,天然不会回绝。至于秦时的殷勤与体贴,畴前在家中叫人服侍惯了的季大女人并没感觉有甚么不当,只暗想这青年为人不错,来日要多给他一些银钱作谢礼才好。
火焰普通鲜艳又不落俗的红梅,高傲肆意地怒放在褐色枝杈间,朝气勃勃,暗香阵阵,叫人见之欢乐,表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