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时哥哥的娘亲……”余嫣然也惊了一下,忙起家去开门――方才阿浓要换衣裳,她把房门从里头倒栓上了。

“好,安州的安王府是吧?没问……安王府?王府?!”余嫣然被白羽气胡涂的脑袋刹时一清,眼睛也一下瞪得溜圆,“季女人你你你――”

看着她难掩欣喜的模样,青年心头一动,脑中缓慢地掠过了一个动机。

“不是说回家以后要重礼谢我么?到时候补上便是。”

“那就劳烦余女人了,你请送信之人将这封信交给安王府的门房叶婆子便可。”

秦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转头走到门口将余嫣然叫出去,然后当着阿浓的面将那封信递给了她:“你一会儿下山回家的时候,找个可靠的人把这封信送到安州的安王府去。”

传闻……她那英勇恐惧不输人间任何一个男人的三姐姐,已经不在了。

阿浓嘴角一抽:“大娘,我不是……”

广阳侯府二爷,沈鸳的父亲沈浩是天霞关的守将,而天霞关,日前已叫江北王攻破了。

“只是有亲戚在那边。”虽说大晋民风开放,对女子没有那么多严苛的要求,可闺阁令媛孤身一人流落在外这么长时候,传出去还是免不得会叫人非议。特别现在婚期将近,阿浓更不想是以事给安王府带来费事,以是固然感觉余嫣然为人不错,这时也只是含混地对付了畴昔。

她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子平常女子没有的豪气,且这个角度看畴昔,她的背影……阿浓蓦地怔住,有些恍忽地想起了本身的闺中好友――广阳侯沈家的三女人沈鸳。

***

紧随秦母而来的秦临闻言,大而敞亮的眼睛一弯,伸手指了指屋里的阿浓。

“本日真是多谢你了。”看着正在清算残局的余嫣然,阿浓朴拙隧道了一声谢。

固然因脚上有伤没法痛快沐浴,只能简朴地擦一下身子,但换上秦时不知打哪儿给她寻来的洁净衣服以后,阿浓还是感觉镇静了很多。特别余嫣然还不嫌费事地帮她洗了个头,她心中更加愉悦,精力也好了很多。

“谁偷听了?我只是刚好路过!死丫头快罢休嗷嗷嗷阿时拯救――”

“儿媳妇!儿媳妇!娘来看你啦!快点开门呀!”

“不是……”阿浓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传闻沈浩是遭嫡亲之人暗害而亡的;

秦母眼奇异特地看着她:“本身的媳妇如何能够搞错?阿时不会这么笨的。”

“大娘,你如何来了?”

阿浓急了,忍不住拧了眉,声音略高地说道:“大娘!我不是你的儿媳妇,你认错人了!”

阿浓因秦时方才的行动愣了一下,这时才回过神。

“有点痒,揉了揉,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少女用力眨去眼底的湿意,低声说道。

传闻天霞关最后一战中,沈鸳浴血奋战三天三夜,亲手斩杀了千百叛军,最后与敌方大将同归于尽了。

秦母笑容一僵,终究停下了密切的行动,昂首愣愣地看着她:“你……说甚么?我认错人了?”

“好。”阿浓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又听外头惨叫声阵阵,她歪了一下头,忍不住问道,“他们俩,总如许吗?”

阿浓眼皮微抽:“我不是他媳妇,他搞错了。”

方才按着白羽痛痛快快揍了一顿,余嫣然这会儿表情很好,面对阿浓也不纠结了,闻言头也没抬,只不如何在乎地摆了摆手道:“小事罢了,不必这么客气!”

秦时听罢嘴角一弯,戏谑地问道:“现下能够信赖我了?”

“是……”余嫣然刚要再说甚么,外头俄然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紧接侧重重的拍门声便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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