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门忙照着太医的话做,但是刚帮着沈鸳翻过身,便忍不住惊叫出了声。
此时夜色正浓,阿浓走到床边,悄悄拉下沈鸳的衣裳看了看她肩上阿谁本来紫玄色呈新月状,现在却如弦月变成了满月普通的紫玄色印记。待肯定已经记下这印记的形状模样,她才给沈鸳盖好被子,起家往一旁的桌案走去。
见他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鸳儿在那里”,楚绾绾心中发疼,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但她也晓得晓得沈鸳之事情瞒不住也不能瞒弟弟,遂踌躇半晌,到底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朴说了一遍。
通红的眼中终究忍不住流下泪来,阿浓没有再说话,只是扑到床边紧紧握住了沈鸳的手。
从未见过如许的环境,阿浓心下大大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满心迷惑,刚要说甚么,府中太医来了,而沈鸳这时也终究熬过这一次的毒发昏了畴昔。
“回王妃,楚公子身上的毒应当是被沈女人吸走了,他眼下已经无碍,只需好生歇息几日便可。至于沈女人……”
“快扶沈女人躺下!”
三姐姐,你千万不能有事。
这是如何回事?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终究深吸口气勉强平静了下来,她转头看着楚绾绾,低声说道:“我想留下来照顾三姐姐,这几日怕是……怕是要叨扰王妃了。”
沈鸳是东篱至心喜好到想要娶回家的女人,如果她出了事,以东篱阿谁看似风骚冷酷实则情深至极的性子,他……
无人应对,只要床边阿浓没法自控溢出鼻间的抽泣声。
若换做之前,她这会儿早该醒了。
楚东篱心头大痛,抖动手抚上了沈鸳惨白的脸。
马车奔驰在洛州城外的官道上,阿浓靠在车壁上,眼皮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