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三哥嗳。”见男人半天没个动静,施大勇心痒难耐的推了推他。“你倒是动啊,再这么傻蹲着,兔子啃饱了肚子,它转眼就窜没了影,你还想眼睁睁的看着它跑掉不成?都是银子呢,卖到周家,少说也得给好几两。我们在地里年初忙到年末,也就这个数。”
巴掌大的白兔,毛发洁净,毛绒绒肥嘟嘟的小团子,短尾上的半截灰,格外的勾人,看得心直痒痒。扬三树悄悄嘀咕,这么小的幼崽可不好活抓,活蹦乱跳才气卖个好代价,见点儿蔫气,就不好赡养,兔子向来娇气。
“对对对,是这么个理儿。”施大勇连连点头,嘴都咧到了耳根处。“三哥,要我干点啥,你直接跟我说,我手脚还算利落。”
“行。谨慎点养着,死了算你的,得赔我钱。”
施大勇下认识的抓紧了手里的兔子。“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可向来没有见过你。”
“就咱俩,哪来的胡说,你说吧你内心头是不是有念想?男人汉别不承认啊。”
杨三树和施大勇对视眼。
“倪女人是吧,行勒,我转头就和村里人说说这事,倪女民气肠真好啊,来我们梨树屋是来对了,我们村的人都好着呢,特俭朴。”施大勇还要吧啦吧啦的说,杨三树已经没法再听下去,倔强的拉着他就走。
“它确切是我养的兔子,平素和我靠近着呢,如果不信赖,待它醒来,我唤它声,它定会回应的。”倪叶怡不太风俗文绉绉的说话体例,话说得有点迟缓,微风细雨的模样儿。
俩人边说边走,眼看就要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