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你小时候每天哭!”这是俄然冒出来的陈田,下午刚被荷花笑话过他哭鼻子,这下可算逮着话靶了。
“这门槛可不就是高,这还是当年爹盖房的时候打的,这片阵势低,怕下雨流进屋里去,荷花小时候每天被绊倒了哭。”王氏把君晟当儿子一样,自家俩小子小时候淘的不着家,大了又跟着下地,晒了黑黝黝的,又跟他们爹一样不爱说话,哪像这小子又白净又嘴甜的。
陈田吃完第二碗看到爹就吃了一碗,奶奶也盛上第二碗了,就把盆子推给了陈森,陈森摸了儿子脑袋一把,就接了儿子的贡献。
王氏往厨房看了一眼,没看到高氏,才揪了揪荷花的小冲天辫:“不能说大人好话,让你爹晓得要打屁股了。”
蹲在洗衣盆中间的小荷花昂首一看君晟站在那不动,脆生生的喊道:“大表哥!你在干吗?”
这么乖个孩子撒娇,王氏的一颗中年妇女的母爱之心都化成水了,别说顺着君晟的话,现在她都想蹲下打门槛两下给君晟出出气了,王氏把君晟当小荷花哄了。
“大娘!门槛好高!”君晟开端告状了,两眼水汪汪的的看着王氏:“面粉袋子绊门槛上了,把我闪了一下。”
陈田一听是二婶做的,气哼哼的就拉着荷花出去告状了,他现在学聪明了,才不会去跟二婶嚷嚷呢,他去奉告奶,就说二婶偷大表哥的细面!
高氏看到君晟领着陈田荷花去后院了,关上厨房门,又拿了个盆舀了一碗面,和好了捏了几个窝窝就一起上锅蒸了,想的还挺好,藏起来给铁蛋吃,却不晓得白面不发酵这么蒸,一团死面可一点不好吃。
高氏没好气的答复道:“糊糊。”煮了粥必定给许氏那外甥捞干的,美死他!
“呀!不奉告爹!娘不奉告爹!”荷花捂着脑袋跟王氏撒娇。
“你才哭!你下午还哭了!你明天也哭了!我都好久没哭了!四哥爱哭鬼!”
王氏放上面袋子去洗衣服了,君晟在厨房转了一圈,找了个大盆洗洁净,舀了好几大碗面粉,均匀的撒了点细盐,就开端一边倒水一边用筷子搅拌,和出多数盆稠面糊来,用草编的盖帘遮上,回本身屋里转了一圈,又拿来一小瓶芝麻油和一个西红柿。
“娘不奉告,可你四哥和大表哥都听到了呀!”王氏用心逗小闺女。
“大表哥不说!四哥不说!”荷花不幸兮兮的看完君晟看陈田。
田娃子领着证人小荷花,跑到堂屋告状去了,君晟也下完了一锅面疙瘩,煮了几滚,把菜和西红柿扔出来,再煮几滚放上盐和酱油,盛到盆里再放香油,一大锅盛出来八分满的三盆来。
君晟固然没喝过糊糊,可一听就感觉不是甚么好东西,恐怕早晨开饭了见到什物倒了胃口,从速开口:“别做糊糊了,我做点疙瘩汤。”不是他懒,十几口儿人呢,擀面条不得累死啊,还是疙瘩汤吧。
王氏和君晟都快憋不住笑了,这小丫头为了不被打屁股,把铁蛋当作奉迎陈田的替罪羊了。
早晨男人们返来了,各自回屋洗了把脸,就开端摆饭桌了,君晟带着俩孩子开进厨房了,揭开锅盖一看,一锅水都开了,君晟怕烫着孩子,就让陈田带荷花到一边玩去。
按陈老婆子的设法吧,这细面是君晟买的,就是君晟的,这来做客还自带粮食,实在已经让人挺不美意义了,可惜家里没啥好东西能接待的,这孩子瞅着身子薄弱,吃的本来就少,你总不能为了那点面子,还不让人家吃好吧,以是陈田跟陈老婆子告状的时候陈老婆子是真的活力了,之前如何就没发明二媳妇儿这么馋呢,莫非是因为之前家里没有好的才没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