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晖一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停在了杨涵瑶跟前,将杨涵瑶上高低下地打量了一遍,这才谨慎翼翼地问道:“那大城中闹得纷繁扬扬的蛋雕也是出自你手?”
“亲娘一向跟我说,要珍惜弟弟。我还听人说过,一日为师,毕生为父的话。想着夫子今后就是阿弟的先生了,我这个做阿姐地天然也要好好尊敬夫子。”
常州在有宋一朝,撤除无锡与宜兴就出了498个进士,乃至另有父子,兄弟同时五人一同中进士的,其学风之鼎盛便可想而知了。
几人吃完了朝饭,又说了会儿子闲话,便出了门,去了那位教书先生那。这位教书先生也是李家村人,名叫李德晖,字朝阳,与现任里恰是一辈的,里正排行老三,他为老七,是以也称李七郎。
杨乐贤摇了点头,杨李氏又说道:“夫子包涵。我那薄命儿去得早,这哥儿未曾遭到教诲。”说话间,脸上又闪现了一丝忧愁,不过转眼即逝。
李德晖接过茶杯,喝了茶,杨乐贤又磕了三个头,李德晖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这礼算成了。
“那还用去城里?这周边地里这些玩意儿多得是。”杨李氏不觉得然,“这些物件本身去地里采了,返来晒干,磨一磨就能用了,何必去华侈阿谁银子。”
杨涵瑶把竹筒递上,“请夫子收下吧。不然瑶儿内心不安。”
都在一个村里走着,哪有不熟谙的事理?这仆人奇特,这杨家阿婆来此何为?不过见着杨李氏手里挎着竹篮,边上的杨家大姐儿手里拎着腊肉,内心顿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