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翻开王安石书桌上的报纸,说道:“就说这晨报。殿下打得好算盘,有了这报纸,恐怕那些赃官贪吏日子要不好过了……”
吴氏呵呵一笑,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说道:“县主现在身份高贵,以官家对她的宠嬖,婚姻大事定然得由天家来做主。而由天家做主得话,县主一不成能嫁布衣百姓,二不成能嫁贵爵公卿,只要像我等如许的官宦人家才是上上之选。”
吴氏忍不住想翻白眼,虽说本身儿子是挺优良地。可本身丈夫傲慢到这个境地,身为王雱的母亲吴氏都感觉王安石有些过了……
吴氏看了一眼王安石,看着王安石现在清清爽爽地模样,她内心对杨涵瑶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激与喜好。
说着自嘲似得一笑道:“为夫总有个感受,感受杨染真好似不是这人间的人儿普通。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为夫总有这感受,她仿佛是从另一个天下来得普通。所言所行,皆与此世格格不入。”
“爹!”王雱一阵欣喜,扑棱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王安石道:“爹,您说得是真得?!”
“再过些日子,就该下雪了吧?呵呵,我就结合一下知县夫人,一起来办个诗会。也好让县主看看我家儿子的才调……对,就这么办!”
杨涵瑶呵呵一笑道:“以是,我才说学明兄这酒是好酒,可这喝酒的器具却不对。学明兄,你想呀,这杭州酒家卖梨花酒,挂的是滴翠如柳的青旗,映得那梨花酒分外精力,饮这梨花酒,天然是要用翡翠杯了。”
不过笑归笑,她还是拉起衣袖遮住本身,将酒一饮而尽,饮罢,这才说道:“果是极品的佳酿!好!”
“爹,娘!”王雱一顿脚,回身说道:“孩,孩儿回房读书去了。”说着,便急仓促地跑了。
“夫人的意义是……”王安石问道。
王雱脸一红,喃喃道:“爹,您说甚么呢……”
王雱张了张嘴,想到杨涵瑶跟着游南哲走得那一幕,脸更加阴沉了。憋着一口气,坐到椅子上,一句话儿也不说。
杨涵瑶坐下,端起酒杯,闻了闻,一股梨花的香味混着酒香缭绕在鼻尖,忽得就想起了金庸大师的《笑傲江湖》来,忍不住打趣道:“学明兄,这酒是好酒,可这酒盏却不对。”
“学明兄真是好才学。”
“夫人说得是……”王安石点点头,“是为夫着相了。”
杨涵瑶捂嘴偷笑,道:“学明兄可知‘红袖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这诗句?”
“像殿下如许的女人家,哪家的少年郎不动心?才调出众,丰度上佳,莫说是人间男儿,就是为娘如许的女子也是赏识地很。”
吴氏抿嘴一笑,道:“想来殿下也是因着这层干系才不好拂了游家二少的面子。雱儿,你这般低头沮丧地何为?你爹说得不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游南哲愣住了,睁大双眼看着杨涵瑶,嘴里喃喃道:“未曾听闻染真好酒。怎得染真你,你对喝酒的门道竟,竟是……”
“呵”吴氏捏动手帕半掩着嘴,笑着说道:“相公,雱儿真是长大了呢!”
王安石却浑然不觉,持续说道:“夫人大可不必担忧,为夫自有计算。等雱儿考上功名,为夫自会上书天家,求娶县主得。”
“染真,来来,坐。”游南哲号召着杨涵瑶坐下,又拿起酒壶给杨涵瑶斟酒道:“客岁,有老友送了我些梨花美酒。此酒平淡爽口,最宜女儿家饮用,染真,你尝尝。”
“遇见殿下了,只是没说上话……”王雱有些气呼呼地说道:“她跟游家二少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