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是甚么环境?这张大人得失心疯了?竟然当着天子的面,又是去冠,又是脱衣解带得,拿着意味朝廷威仪的笏板追着另一个臣子打?
“你们!”张日弁从地上跳了出来,指着世人的鼻子骂道:“你们,你们还可有廉耻之心?身为人臣,天子有错,不但不指出来,还,还……”
那曲大人在这朝堂上并不是高官,但一张嘴皮子倒利索,简朴地把这两年的事给总结了一遍,然后一脸不屑地望着张日弁,内心暗骂假道学,整日出来搅和,还是把他弄出都城去得好。
都是贤人后辈,都是读圣贤书长大,可看看现在这风景?君主没有君主的模样,臣子也不像臣子,兴趣勃勃地谈着那些阿堵之物,心中可另有贤人绝学?!
张日弁内心不是滋味,那边已把统统都筹议好了,并筹算派出人前去刺探,天子也好做筹办。
“就是,就是,曲大人言之有理。”其他大臣纷繁点头,看着张日弁的目光就像在看搅屎棍,一脸地不爽。
“官家!”张日弁倔强地抬开端,拜了拜说道:“现在上到朝中诸臣,下到臣民,个个不思安稳度日,将那阿堵之物整日宣诸于口,长此以往,臣将不臣,国将不国啊!官家,三……”
“更别提边疆上那小万里长城了。官家在不劳民,不伤财的环境下完成秦皇豪举,迫使契丹及四周统统宵小不敢来犯!张大人,你倒是说说,那里有国将不国的气象?”
国之将灭,必有妖孽!
连陛下喝斥都充耳不闻。好吧,方才曲大人那最后几句话是有些过分了,可张日弁好歹是副枢密使了,怎,怎得做出如许有失体统的事儿来?
挑了挑眉毛,又阴着脸反问道:“张大人丁口声声说甚么国将不国如许的话,到底是何企图呀?罔顾究竟,随口扯谈,莫非张大人不是我大宋的臣子,而是那北边的臣子吗?嗯?!”
“够了!”赵祯一看这景象,也被气到了。国朝大殿上,在他这个君父面前,竟然有大臣当着他的面行凶,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