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梅。”陶元宝往前迈了一步,说,“老话还说,男人是泥,女人是水,看来一点都不假,你咋就那么水灵呢?”
“为甚么?”
“听兔子叫,就不敢种黄豆,老子才不怕呢,如果然的能跟你来一回,淹死也直了。”
柳叶梅发觉到了,翻着白眼骂道:“臭地痞,打小就不是个好东西,到老都改不了!”
陶元宝摇点头,说:“搞不好村长也看出他的本事了,以是才对他那么好,你说是不是?”
陶元宝赶快蹲在柳叶梅身边,见她神采蜡黄,双眼微闭,顿时严峻起来。
柳叶梅双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但双腿却不听使唤。
“有啥?”
“吴法天有钱?”
“前人不是说了嘛,人是土捏的,压根儿就不能分开土,更不消说咱庄户人了,射中就是跟土打交道的,离了土就即是断了没了根底,能好得了?”
“是啊。”陶元宝说着,小眼睛一阵眨巴,问柳叶梅,“柳叶梅,你跟我说实话,你家蔡繁华是不是会阴招?”
陶元宝蹲下身,把一只胳膊抄在了柳叶梅背后,用力往上托起。
“是啊,如果再有三五天不下雨,这茬麦子就白傻了。”
“别跟他说。”
陶元宝慌了神,一步窜向前,嘴里不迭声地喊着:“柳叶梅……柳叶梅……你没事吧……没事吧……”
陶元宝坏笑着,说:“看来这是老天成心安排,让我趁机抱抱你,还别说,你身上的味道可真特别。”
“好了好了,何必算那么清楚呢,先记账上,秋后一起算。”
“那与豪情无关,要不然我不消你浇,另找别人家的机器吧。”
“可不是嘛,他爹是支书,又在内里做买卖,钱可很多赚,几近都补助给那小子了。”
“我种地可不是为了钱。”
“麻痹滴,另有这类怪病?”
“咱可把话说在前头,你给我浇地能够,我得付钱给你。”
这时候陶元宝已顾不上想入非非了,低声说:“柳叶梅你可吓死我了,万一有个好歹,我陶元宝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操,瞧你刚才那样吧,可把我给吓死了,觉得你真的不可了呢。”
“陶元宝,你端庄点好不好?”
“你就拽吧,就算是拽上天,也成不了秀才!”
“分文不取!”
“算是吧。”
“是啊,因为有钱赚呀。”
陶元宝不再说话,走畴昔,抱起了机器旁的水管子,一圈圈地散开来,边散边朝着柳叶梅家的麦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