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还没给她儿子联络,柳叶梅总算松了口气,不露声色地看着黄仙姑演出下去。
“那只是一股邪气。”
尤一手把包裹着严严实实的钱拿在手上掂了掂,然后递到了柳叶梅面前,说:“点点看,够不敷。”
“唉,也怪我,忽视这事了,那一天正巧是龙翻身的日子,又可巧龙发情,就把那龙种溅到你儿媳妇身上了。”
柳叶梅一听这话,内心就有点儿不舒畅,本身去不择手腕要来的水,帮长幼爷们浇了地,他尤一手却就此敛了财,当作小金库,真他妈是一个狡计多端的老狐狸!
老太太硬拽着她进了屋,谦逊着坐到了土炕上,说:“我一辈子见过那么多怀孩子的,可向来没见过她那样的,一天一天,饭不吃茶不想的,连睡觉都是一惊一乍的,如许折腾下去,不消说是生孩子了,就连她本身的那条小命怕都难保住。这不,急得没体例了,就想着打电话让儿子返来,谁晓得儿媳妇死活分歧意,逼急了她就哭,你说该咋办呢黄仙姑?快让大仙显显灵吧,也好帮着给想想体例。”
想到这些,柳叶梅冷冷地甩下一句:“别说还不是我揣兜里了,就算是我全花了,也是理所该当,倒是你花招理亏,更不消说是拿着耍女人了!”
然后站在一边,低眉扎眼地望着尤一手。
“那你去吧,把账做坚固了,别出漏子。”
“是啊……是啊,是去了……是去了。”
柳叶梅接到手里,说道:“用不着点了,我这就给黄仙姑送畴昔。”
“有啥不对劲了?你说给我听听。”
一老一小两个女人走出了家门,一起有说有笑地唠着,直接奔了许翠翠婆家去了。
黄仙姑这才站直起家来,手里捧着阿谁黑乎乎的捣蒜臼子,像捧着很值钱宝贝一样,嘴里叽叽咕咕说着:“狗曰的,归正村里的钱都让他花了,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晓得……晓得了……”朱群兵满口承诺着,抬脚出了门。
“黄仙姑,你的意义是说……说那孩子保不住了?”黄老太神采唰一下变黄了。
“明白……明白……”老太太几次点着头。
黄仙姑点点头,说:“老姐姐,你儿媳妇肚子里那不是个真孩子。”
“可不是嘛。”黄仙姑平静自如地说,“老姐姐,你没健忘吧,仲春二那天,是你陪了儿媳妇去祭拜神龙了吧?”
“可她家婆婆不会多想吗?”
院门大敞着,柳叶梅一到门口,就看到黄仙姑正哈腰翘臀,一副老女人撒尿的架式。
柳叶梅一愣,问:“老姑,我也一起去?”
“啊!”老太顿时傻在了那儿。
黄仙姑瘪着一张皱巴巴的嘴笑一笑,说:“那么点小事,看把你给急的吧。莫慌……莫慌。”说完接过纸包,朝着大门外瞅了几眼,然后放到了灶台上,慢悠悠敞开来,从一整沓的百元大钞中数出了十张,折叠了几下,掖进了肥大的裤腰中。
黄仙姑紧拉着老太太的手,十二分亲热地说:“老姐姐,咱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了,处得一向都很好,脸都没红过一次,亲姊妹一样,你说是不?”
看柳叶梅没了耐烦,尤一手略加思考,便拨通了村保管员朱群兵的电话,让他抓紧带四千块钱来村委一趟。
一进家门,阿谁瘦骨嶙峋的老太婆就磕磕绊绊地迎了上来,阿谁热忱劲儿,真就像是驱逐神仙下凡一样。
黄仙姑拍着老太太干瘪的手背说:“老姐姐,儿媳妇她不普通就对了,普通可就不对了。”
对方问带啥钱?
“操,连你这个臊娘们儿也晓得沾我便宜了。”
“老姐姐,你先别担忧,实在也没啥大不了的,他们还年青,孩子晚几年再要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