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可,你把蛋拿着,我内心才舒坦些,拿着……拿着吧……”刘清海用劲往柳叶梅怀里塞着。
柳叶梅连连摆手道:“清海你别曲解……别曲解,我不是阿谁意义,真的不是阿谁意义,事情都已经畴昔了,我不再怪你了。”
面前的刘清海哈腰塌背,面色苍然,活像一条温饱交煎的老狗。
来不及多想,柳叶梅吃紧忙忙穿好衣服,趿拉着鞋,蓬头垢面地开门蹿了出去,缩手缩脚拉开门栓,从门缝里怯怯地朝外张望着――
自家弟弟木木讷讷,诚恳得要命,他咋能把握得了那样一个女人,能不能过到头还是另一回事儿,单是阿谁窝囊气就够人受的。
每当想起他们,柳叶梅内心虽也惭愧难当,自责不已,但她总能找到安慰和借口,她感觉形成本身不恭不孝的直接启事还是在父母本身,是他们目光短浅,重男轻女才形成了明天如许的局面。
大略算一下,本身大抵已有四五个月的时候没有归去看望爹娘了。
回到屋里,柳叶梅把满篮子的鸡蛋放在了碗柜上面,坐下来,一时候思路狼籍,惶惶不堪,整小我就像掉了魂普通。
“你……你这是干吗?”
她感觉本身固然接下了这一篮子鸡蛋,但不管如何是吃不下的,不但吃不下,就连放在那儿都让本身心神不宁,就会时不时地看到刘清海老婆兰子的模样,她在拿眼瞪本身,瞅本身,伸出一双惨白的手,拉住了本身,叫着喊着的要她跳井……
“是我呀,柳叶梅。”
如许以来,柳叶梅便跟父母闹翻了脸,在他们临走之前连唬带咋地跟他们说:“你们走吧,走了我就再也不管你们了!”
谁知爹在屋里大吼了一声:“你娘又没死,你哭号个啥?”
这还不算,还卖掉了自家的屋子,带上统统的产业,也一块儿跟着“倒插门”了。
难倒……
“你是谁啊?”
在乡村,如许的女人是“打小就不端庄的烂货”,是“臭烘烘的破鞋”,是“千人骑万人弄的骚蹄子”,谁还肯要?只能放在家里,一来二去就“老了苗”。
柳叶梅心头一紧,这才晓得尤一手没有吹牛,他真的明天就把刘清海给弄返来了。
说是女孩,厥后一探听才晓得,她早就在上初中的时候就由女孩变成女人了,而窜改她不是别人,恰是她的班主任教员,并且还在初三的时候怀过孕,堕过几次胎。
可柳叶梅却拧上了,她分歧意父母的定见,她感觉找媳妇是男人一辈子的大事,宁缺毋滥,找个不着调的烂货还不如不找。
可这个时候,人都没睡醒,他急着来干啥呢?
“你没听出来呀,我是……我是刘清海……”
见柳叶梅开了门,刘清海二话不说就把手中提着的一个竹篮子递到了柳叶梅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