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手嘲笑一声,生硬地说道:“你另有脸来求我?你们不是呼天号地要把我尤一手毁掉吗?不是要我滚下台吗?如何转头就求起我来了呢?你觉得我尤一手是泥菩萨呀?想推倒就推倒,想立起就立起,你们造反的时候如何就不想想会有明天呢?我看你们是该死!是报应!是罪有应得!”
“那是啥?”
院子里静悄悄,只要几只鸡卧在树荫下打着盹儿。
蔡繁华问他:“你去哪儿?”
“还要问她吗?”刘小河面露难色。
“是啊,都怪我哥哥听信了好人的教唆,才做出了没头没脑的事儿。可眼下都如许了,该……咋办呢?”
尤一手却摇点头,说:“这钱我还不能收。”
刘小河局促地站在离尤一手三米远的正火线,唯唯诺诺地说:“村长……我来……来……”
“你如果不信赖就去找吧,我奉告你,只能白扔钱!”
刘小河愣住了,嘴里呐呐着:“村长……村长……您是不是嫌少?”
刘小河把钱分装到两只裤兜里,鼓鼓囊囊连走路都碍事,他只得用手捂了,闲逛着身子去了尤一手家。
“你管得着吗?”
刘小河连声称谢。
“帮啥忙?”
昂首一看,见是蔡繁华,气就不打一处来,悄悄骂道:狗日的!都怪你老婆阿谁母夜叉,不但害死了嫂子,还把大哥弄进了派出所内里……
刘小河这才壮着胆量轻飘飘走了出来,迈过门槛时还被绊了一脚,要不是及时地扶住门槛,准得跌个狗吃屎。
喊了半天,才听到柳叶梅软塌塌承诺了一声:“是谁呢?”像是还在睡觉的模样。
“对不起村长……是我们错了……都是我们一时胡涂……再也不敢了……你就饶我们这一回吧。”刘小河耷拉着脑袋,一再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