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程文元沉声道:“辽东太守公孙一清为人清正,辽东固然各处匪患,但这些山贼都不敢公开上官道劫夺,即便强入白虎寨,也不敢犯了公孙一清的忌讳,在官道上杀人越货。想要从他境内掠走战马,难度不小啊。”
如果苏毅看到此人,必然会大惊失容,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阔面口方的程大少爷。
“哦?是和鲜卑人买卖战马么?”
“唔!”程文元先是一愣,随后便不觉得意道:“你说这个啊?只晓得陈虎为了采办这批战马,破钞不小,鲜卑人详细要些甚么东西,我倒是不清楚了。”
“是走那条道?甚么时候解缆?”
“那狗犊子带……带两个校的兵马,全他娘尿尿活泥巴的新兵蛋。”
苏毅皱起了眉头,俄然眼神一亮,从速问道:“程兄,你说此次鲜卑人狮子大开口是如何回事?”
许偏将嘟着嘴,大着舌头道:“他娘的,关俺……屁事!这他……他娘的,又是赵才那狗……狗……狗东西去筹办的,这他娘的功德,轮不到哥哥啊。”
“不……不蓝呢?嗝……不蓝另有谁……嗝,能卖给俺们辣么多滴马!”许偏将持续欢畅着。
程文元为莫非:“如此一来,风险太大……”
“捐粮捐布?”
许偏将歪着头,嘟哝了两声,“本日下午解缆,走……陇南那条道。”
程文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难不成鲜卑人是想要过冬的棉絮?这东西可比粮食还要首要啊!粮食、棉絮都是犯禁品,私售这些东西,一旦被查出,但是通敌卖国的极刑啊!这陈虎莫非想卖粮资敌?”
见机会成熟,袁偏将坐了下来,开端旁敲侧击的问道:“许大哥,我传闻你们上郡县的驻军要从关外进购一些战马,若真是如此,以大哥的声望,必定能分到很多,到时大哥也能组建起一支马队了。”
“我们脱手的处所未需求选在关内。”苏毅说道:“公孙一清为人清正,对朝廷忠心耿耿,等赵才出了边疆,再把这个动静传给他,以他的脾气,绝对会派兵追击。你我带齐人手,乘机而动,坐收渔翁之利。”
程文元点头道:“不错,并且要的非常急,不但要布匹,还要棉絮。上午刚公布的号令,下午就派兵士上门去催讨,为此差点和那些豪强权势的庄客火并。”
回应他的是许偏将断断续续的打鼾声。
“是用多少东西换来的?”袁校尉不动声色的问道。
苏毅端起桌上的茶盏,悄悄饮了一口茶道:“走纵横山脉,此事还需仰仗你们程家的商队保护,到时运送茶叶、饰品等物,先进入纵横山脉吸引山贼流寇们的重视,你我再带人运输马匹,从另一条道撤回桃花寨。”
苏毅冷然道:“就怕他不这么做!我也奇特,何奎的夜不收传回动静,看到这才装车的东西都是些茶叶干货,哼,看来这此中另有玄机啊。”
程文元严厉的点了点头,“恩。”此时他的神采也好不到哪去。
苏毅淡淡的说道:“繁华险中求,风险不大,如何能抢下这五千匹战马?”
“我呸!”许偏将歪着头,不屑道:“进城这类功德都没轮到老子,那批战马还会有我的份吗?袁兄弟,你是不晓得啊!姓龚的那孙子自从进了城,他的部下被一众商户养的白白胖胖的,想想城内那些青楼赌档,顺手在大门上那么一抹,都是一手的油啊!”
“赵才带了多少人?”
程文元笑道:“货车上,上面放着茶叶,上面埋没粮食,这类事倒是不奇特。陈虎若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把粮食装车,那我反倒感觉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