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夏督战队的谛视下,残剩的延州兵呼啸着冲向城墙,堆聚在城门口,一遍又一遍的用擂木撞击下落下的千斤闸,每一次擂木的撞击,庞大的打击力都会将千斤闸四周的城墙带下一片土。
曹彬的军队终究到了。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汴都城城外的远处俄然传来了一阵婉转的号角声,那种回荡在六合间的通报一层又一层覆盖了全部交兵中的疆场,仿佛太古的诉说,又仿佛战神的呼喊。
“老子只要再杀一个,就够本了。”
一排接一排的兵士紧跟着前面步队的法度,全部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唰~”
范洛儿说完这句话,转头看着李继隆,“李大人,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范洛儿大声的回应着“父亲大人,我的母亲、我的两位哥哥、我的娘舅他们都已经被李大人杀了。”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哈哈哈~再也回不去了~哈哈哈”
“临死也要弄一个来给老子垫背。”
号角声中,大地开端有节拍的轻微震惊着,就像万马奔腾时的那样,城下的西夏兵士和千斤闸前的延州叛军们惊奇的望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
“唰”
与子偕作!
范雍本来生硬的面庞抽搐了一下“洛儿……”
最后几句话范洛儿用尽满身统统力量大喊出来,她那秀美的声音在汴都城上空回荡着。
哆~
哆~
擂木每一次的撞击声都会让他们的心跳加快,呼吸变粗,从气力上看,城外的兵力和城门前的这些宋朝守军的兵力完整不成反比,或许,当城门开的那一刹时他们就就会被潮流般涌来的西夏军和延州叛军淹没,但是他们早已经没有挑选,他们内心暗想着,
一面面盾牌如鳞般抬起
那位女孩徐行走上了城垛,对着远处的范雍高喊:“父亲大人,我是洛儿……”
呜~呜呜~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发兵,修我矛戟。
与子同行!
若西夏马队的军容属于气势澎湃,那么这支步队的军容就应当属于杀伐勇敢,还没有脱手,杀气已经满盈在了全部疆场上,一个写有“李”字的大旗在兵士行进间顶风展开。
自古以来,党项马队向来就没有过惊骇过中原步兵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