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撩开帘子出去,福身道:“世子、夫人,单嬷嬷来了。”(未完待续。)
杜云萝一面腹诽,一面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早想好了,本年才不给他打络子呢,她要给他纳鞋垫做中衣,就跟甄氏说的,这些东西才不嫌多呢。
当她是白面馒头吗?啃这么多印子!
锦岚端着水出去,杜云萝漱洗以后,坐在打扮台前叫锦蕊梳头。
东次间里,守夜的锦蕊已经醒了,见穆连潇出来,便福身问安。
轻手重脚出了阁房。
穆连潇披了衣服起来,细心替杜云萝压严了被角,固然烧着地火龙,可毕竟是仲春里,她又没穿中衣,轻易着凉。
都娶了媳妇了,还跟个孩子一样眼馋礼品!
杜云萝接了畴昔,服侍穆连潇换衣。
身边是浅浅的呼吸声,他有那么一瞬回不过神来,而背工背覆着双眼,唇角一点点勾了起来。
睡梦中的杜云萝还是不肯,细致软滑的身子又贴了上来。
穆连潇心中一动,见无人重视,低头又想吻她,还未贴上,又听外头有人唤了声“单嬷嬷”。
“云萝……”穆连潇低声哄她,“我起来练功,你再睡会儿,听话。”
身上并不粘腻,看来她睡畴昔以后,穆连潇有帮她擦拭过,只是怕吵醒她,没有拖着她把中衣穿上。
穆连潇只感觉浑身气血都往身下涌去,之前那种无处宣泄的热焰又囊括而来。
恰好阿谁始作俑者全然不知,只顾着呼哧呼哧睡觉。
穆连潇笑着在杜云萝的眉心啄了一口,又去挪她。
骨头都跟散架了似的。
杜云萝笑起来暴露浅浅两个酒涡,眼睛弯弯如新月,灿然可儿。
杜云萝缓缓深呼吸,慢吞吞坐了起来。
穆连潇莫名,走过来问她:“如何了?”
画眉点唇,胭脂鲜艳了容颜。
抿着唇嗔了他一眼,可惜眼眸含情,没有涓滴能力,杜云萝哼道:“一身汗味,熏死了。”
小脸埋在枕套上的那对鸳鸯里,笑得跟捧着个糖罐子普通。
这络子是客岁她给他的生辰礼品,是她亲手络上的,一年风景,说新是不新,可说旧也不旧。
穆连潇寂然吐了一口气,他晓得时候尚早,可本日要进宫谢恩,又要认亲见人,他舍不得杜云萝累着,特别是,她昨夜痛得并不好受。
锦蕊是头一回给杜云萝梳妇人头,她的手巧,又跟着给夏老太太梳头的郑家娘子学了一个月,梳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