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张嘴大呼,被赵嬷嬷拿帕子堵了嘴,只能呜呜呜叫喊。
薛四家的与花嬷嬷都是杜府的下仆,身份没有甚么凹凸,又不仰仗花嬷嬷过日子,凭甚么要忍。
花嬷嬷后脖颈一凉:“女人,奴婢冤枉啊!”
赵嬷嬷朝手持板子的婆子点了点头。
太太您看,奴婢这胳膊上好几处都青了,腰上背上也伤着了,走路都疼。”
她和薛四家的是在府外打起来的,甄氏顶多怒斥几句,也不会把她如何样,更不会把统统人都叫来一一扣问,主子哪有这工夫呀。
来时她就想好的,不管薛四家的说甚么,她不认就行了。
畴前,她自顾不暇,害了锦灵性命,也担搁了锦蕊。
薛四家的死死盯着花嬷嬷,闷在胸口的气总算消了大半,悄悄想,如果能让她亲手打花嬷嬷的板子就好了,那才是真解气。(未完待续。)
杜云萝越看越不喜,道:“赵妈妈,事情清清楚楚的,还听她东拉西扯的做甚么?把她送去二伯娘那儿,让沈长根家的奉告她,在府外群情府里是非是个甚么了局。”
花嬷嬷叫不动了,她几近要昏畴昔了。
“说甚么?”花嬷嬷嘀咕了一声,见赵嬷嬷神采严厉凶巴巴的,她悄悄啐了一口,又哎呦了一声,“说奴婢这伤啊,太太、女人,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本日不当值,就回家去了,正和熟悉的姐妹们说话,薛四家的就冲过来对着奴婢一顿好打。
花嬷嬷神采刷白。
那婆子会心,先抽出了花嬷嬷嘴里的帕子,在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抬起板子就重重砸了下去。
“半个主子”,真亏花嬷嬷想得出来!
甄氏拍了拍杜云萝的手,道:“多大的事儿,还去烦你二伯娘。”
“你们当中有很多人是我提进安华院里做事的,当初看着都还诚恳结壮,本日想想,还是我看走了眼了,”赵嬷嬷声音冰冷,“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做事的,不是嚼舌的,在府里胡说八道还不敷,还去外头编排府里事体,端方都白学了!”
“赵妈妈,交给你了,我头有些晕,听不得喊叫,她既然是安华院的,就去安华院里措置。”甄氏说完,就挥了挥手。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以死相逼,任何一个“本分”的丫环,叫人冠上这类称呼都是忍不了的。
作为主子,她定了锦蕊的平生,可实在锦蕊心底最但愿的是留在她身边,她却把锦蕊送走了……
“也没甚么……”花嬷嬷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