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慧是个聪明的,叶嬷嬷说了这么一番,此中的枢纽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穆连慧在看书,鬼怪志异,对于两人的到来,她连头都没有抬。
穆连慧闻言,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斜斜扫了叶嬷嬷一眼:“说吧。”
云栖低声道:“爷,再往前头不远就是胭脂胡涂了,主子跟上去看看,您早些回府吧,夫人和哥儿们还候着您呢。”(未完待续。)
叶嬷嬷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似是这么回事儿……
“胭脂胡同,原就养在那儿。”云栖答道。
如果穆元谋过河拆桥,想让岳七永久闭嘴,在垂露和离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断断不会拖到六月才脱手。
叶嬷嬷不敢看穆连慧,闷头道:“给姑爷送瘦马,这事儿是袁大郎出面做的,经手的人牙子叫岳七。
一想到这里,穆连慧就恨不能回定远侯府里去大闹一场。
临珂见状,也只好扶着叶嬷嬷到了阁房里。
临珂听得稀里胡涂的,奇道:“这事儿如何还和允哥儿的奶娘有了连累?妈妈,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穆元谋让垂露做事,随时都有能够被反咬一口。
腐败后没多久,垂露和离了,等夫人生了允哥儿,之前筹办的奶娘都没用上,四太太就保举了垂露做了允哥儿的奶娘。”
她若真的那样做了,归家才是真的有望了。
“一而再、再而三来坏我的事儿!”穆连慧咬牙切齿,“我早说过了,不求他们拉我一把,只求着他们莫要再给我添事端!这下好了,莫名其妙又坏了我的局!”
袁大郎本来也不认得这一行的人手,说是从清涧那儿听来的。
有小贩吃了一脸的灰,对着那停也不断的马车破口痛骂。
此话一出,临珂和叶嬷嬷都长长松了一口气,穆连慧不究查最好,如果究查起来,她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垂露是陆氏调\教出来的,如何会等闲就被二房拉拢。
她瞪大着眼睛,冷嘲笑道:“你是说,我父亲用心把垂露送去了允哥儿那边?为了成事儿,她把垂露的婚事都搅黄了?”
夏季里的天暗得迟。
穆连慧深吸了一口气,她要等,要忍。
只要故意查证,想理清楚,并不困难。
这与做事等闲不留陈迹,一向缓缓图之的穆元谋的气势相去甚远,让穆连慧难以信赖,她的父亲,竟然会犯这等弊端。
穆连慧越想越活力,蹭的站起家来,在屋里来回踱了两圈,俄然就猛得愣住了脚步。
犯了也就犯了,百密总有一疏,二房现在局势远不如畴前,穆元谋焦心之下出错,也不无能够。
“你说这事儿是父亲让清涧做的?你肯定是父亲,不是母亲假借父亲的名义?”穆连慧沉声问叶嬷嬷。
叶嬷嬷两腿颤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们去乡君跟前说,临珂啊,我如果在这里跟你说一遍,我等下都没胆量再去乡君跟前说一遍了。”
勋贵出身,颜面扫地,姚八现在心中气愤,云栖拿脚指头都想获得。
“事已至此,别的都不消说了,留意好胭脂胡同,看看会闹成甚么样吧。”
她要归家,她要自在,她要走一条相对最轻易的路,而不是像那匹愚不成及的瘦马一样,觉得能蒙混出城,远走他乡。
穆连潇眉头一挑。
想明白了来龙去脉,穆连慧气得胸口不住起伏,要不是还尽力禁止着,榻子上的引枕薄毯都要一股脑儿地被她砸到地上去。
穆连潇点了点头,他们都是眼力过人的,那是兴安伯府的马车。
云栖与都城守备的干系倒也不错,有这么一桩大笑话,天然是传到了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