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放出府的时候,陆氏还哭了一场,周氏都添了些嫁奁银子。
“大嫂还记得垂露吗?”
锦蕊含笑,道:“奴婢也无妨事,守夜也不但是奴婢一人。”
垂露不肯承诺,就完整闹掰了。
“就是她,”陆氏摇了点头,叹道,“她嫁给了一个小商贾,本来日子倒也不差,只是那男人不诚恳,在外头捻三惹四的,伉俪两人就处不到一块去了。
小商之家能被压着和离,连姐儿都不要了,一来是垂露娘家短长,二来是怕真的把定远侯府轰动了,就更得不偿失,三来……
杜云萝垂着眼睑点头。
我揣摩着,既然是缺奶娘,不如让她来尝尝。”
秋叶年纪不大,声音和银铃似的,不管是正儿八经说话还是打趣凑热烈,都带着几分清脆笑意,落在耳朵里,格外舒心。
周氏想明白这些,也就有了计算。(未完待续。)
虽说韶熙园里另有丫环婆子们帮着看顾延哥儿,但她们手上也有事情,允哥儿又小,身边离不得人,彭娘子一小我有点儿捉襟见肘。
“奶娘不好挑,之前选的三个,哥儿都不喜好,总不能叫他饿着。”杜云萝按了按眉心,悄悄抚着允哥儿。
周氏叮咛了彭娘子几句,便和陆氏一道领着延哥儿回了敬水堂。
秋叶嘻嘻笑着,又与杜云萝和穆连潇说了老太君取名的颠末,见主子们欢心,她才兴高采烈地归去复命了。
周氏坐在罗汉床上,与陆氏道:“不瞒四弟妹,我是真挑不出个合情意的奶娘了。”
“奴婢不怕辛苦,只怕顾不好两个哥儿,”彭娘子苦笑道,“奴婢现在也没奶了,如果半年前,如果允哥儿肯吃我的奶,夫人便不消那样辛苦了。”
白日里,洪金宝家的亦或是彭娘子能帮手带一带哥儿,可夜里,允哥儿是必须在她身边睡的。
陆氏膝下无儿无女,垂露是打小就在陆氏院子做洒扫丫环的,陆氏待她非常亲厚。
如果跟着彭娘子,允哥儿半夜一哭,要把延哥儿都闹起来了。
杜云萝看着秋叶的背影。
周氏和陆氏一道来看她,晓得她怠倦,便没有吵她,直接去看了哥儿。
等夜深了,杜云萝催着穆连潇回屋里安息了,又把允哥儿抱来,耳室里这才歇了灯。
陆氏皱着眉头,踌躇再三,叹道:“大嫂既然这么说,我就厚着脸皮保举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