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伯夫人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刀子,世子夫人咬着牙寸步不让。
伯夫人摇了点头,道:“都不要脸不要皮来跟我说归家的事情了,就别说场面话了。你们府里一向在操心让乡君过继一个儿子的事情,我又不是不晓得,要不是出了我们小八的事情,你们是不会放乡君归家的。”
慈宁宫里是不会下口谕的。
她咬牙切齿道:“你们婆媳对自家女人一片心,这一年多,如何不见你们对嘉柔乡君有过半片心?
世子夫人垂眸,想了想,终是道:“伯夫人晓得为何皇太后会承诺吗?”
世子夫人反而放软了态度,道:“是皇太后娘娘心慈,念着我和婆母对环儿的一份心。”
“环儿一时冲动,对尚哥儿媳妇是不客气,可我们府上,未曾虐待过尚哥儿媳妇一分一毫。
当日伯夫人也中了招,幸亏是她年纪大了,半夜里不喜好用那些,只饮了小半碗,饶是如此,也折腾了好些光阴。
两家好好做姻亲,这会儿是要做成仇了。
畴昔了几十年了,京中物是人非,兴安伯夫人想破了脑袋都想不起来,不由愈沉闷。
她有本身的筹算,要不然,定远侯府必定会替她驰驱。”世子夫人沉着极了。
兴安伯夫人又道:“你想接小八媳妇归去,能够,皇太后娘娘不是应了你吗?下懿旨、传口谕,只要慈宁宫里一句话,你就把人带走。”
饶是如此,还是换来了屋里的一阵阵倒吸冷气。
世子夫人不说透,拿着鸡毛适时箭。
晋环等了好久,又有人来禀,说世子夫人去了伯夫人那边。
世子夫人迎着兴安伯夫人的目光,一字一字道:“您说得是,皇太后应了。”
兴安伯夫人表示身边丫环扶她起来,沉沉看了世子夫人一眼:“我乏了,这事儿转头再议吧。”
兴安伯夫人毕竟年龄大了,内心烧得滚烫,还是端住了,挑了帘子出去的小伯爷夫人是真真气得浑身抖。
她冷眼看着世子夫人,对方的来意,她心知肚明。
兴安伯夫人怒极反笑:“行啊!本事!”
一针见血。
这些事情,本来应当是姚三太太考量的,可惜疯魔了,姚三老爷连翻打击之下,精力不济,底子没有这个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