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四家的嘴上叨叨一番,越说越是气不平,回身就归去了。
薛四家的清算了嘴碎的,理了理衣摆,哼了一声,便往家里去。
待清算安妥了,锦蕊没在家里多留,起家回侯府。
等薛四家的和锦蕊一起清算好了薛瓶儿的东西,一家人回到前街时,邻居里早就传遍了。
铺子外头已经清算洁净了,金家人被丢在背面的院子里,薛宝守着他们,九溪怕他亏损,也一道陪着。
薛四家的送了她出来,撇嘴道:“蕊姐儿,瓶儿拎不清,你可机警点。”
那是锦蕊呀,是杜云萝身边最面子得宠的,说砸就砸,说打就打,把金家直接发卖赶出都城了,事情闹得这么大,传闻都去府里走了一遭了,愣是没遭半点罪。
杜云萝浅含笑了,她所求的也就是这么些东西,能处理比甚么都首要,转头还要让洪金宝家的回一趟杜府,给苗氏道了谢。
锦蕊得了准话,这才放心了。
人牙子一看这状况,就晓得是做错事获咎了主家,又是一身伤,能不能养返来不落下病根都说不好。
杜云萝急着问她:“都措置恰当了?亏损了没有?”
“呦,还真是半个主子了,放肆成这个模样。”花婆子站在门边啐了一口。
昌大管事得了令,跟锦蕊一道又往铺子里去,底子顾不上吃午餐。
“蕊女人,今后瓶儿如何办啊?”有胆小的出声问了一句。
苗氏发了话,天然是干脆利索的。
薛瓶儿和金家二郎和离,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干系。
金家那一家子,杜府都不会再留,等账目算好了,直接远远发卖。
“甚么话?”薛四家的摊手,道,“瓶儿是我生的,费个甚么心了!费的是银子!那三十两,另有瓶儿今后吃穿用,甚么不要铜板啊!”
有一个短长的娘,一个护短的姐姐,家里又不缺银子,谁情愿嫁去婆家享福。
锦蕊看着合上的大门,长长舒了一口气。
再说了,锦灵这两日都在薛四家里呢,去金家时另有穆连潇身边的亲随撑腰,锦蕊和锦灵两个能使唤得了穆连潇的人手?
疏影被个小瘦子问得一怔一怔的,教也不是不教也不是,干脆就一句话,让薛宝去扎马步。
世人都闻声了,却没有谁搭腔。
苗氏瞥了甄氏一眼,想敲打锦蕊几句,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昌大管事麻溜地让小管事们处理了,又让薛四去请了人牙子来,取出契书要发卖。
就算锦灵嫁给云栖,也是不成的。
不说心疼不心疼,光是这份肯替自家女人撑腰的脾气,就叫多少小媳妇内心恋慕不已。
回到韶熙园里时,天气眼看着要转暗。
她清了清嗓子,道:“如何办?家里不愁吃不愁穿的,女人我欢畅宠着瓶儿。”
后院里缓过气来的金家人又要开骂,薛四家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冲出去又要撸着袖子干架。
一个破鞋还能如何样。
薛四家的不会让他们占半点便宜,批示着薛宝把金家人的外套、金饰都被扒拉了。
金家管的铺子收回来,重新安排管事,在那之前,让昌大管事前把账册重新理了。
回到家里,锦蕊和薛四家的一道给薛瓶儿涂了药膏。
便是金家的确有亏欠,府里偏疼的意义也明显白白了。
薛瓶儿的陪嫁从金家老两口和金查氏佳耦的屋里翻出来,气得薛四家的直颤栗,一面骂薛瓶儿笨,一面骂金家人黑心。
昌大管事也不在乎代价,只要求卖远了,很快就办好了。
薛四家的还憋着气,没管薛四,去翻各个屋子。
薛宝见地了九溪和疏影的手腕,晓得本身的胖胳膊没多少劲道,心下有些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