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染了嫣红,似是抹了淡淡的胭脂,娇俏之余,更添娇媚。
可穆连潇的体贴和详确让她舒坦极了,杜云萝撒娇普通地把脚丫子往穆连潇的腿上蹭,又把手中的东西拿出来献宝。
那些旧事尘封多年,现在一股脑儿地翻涌起来。
杜云萝还未复苏,含混地应了一声。
去边陲之前,伉俪两人一道时,穆连潇虽也大胆,但却没有像这般的。
穆连潇笑意更浓,在她唇角悄悄一啄,道:“涂膏药之间,不是先该打水洗濯吗?浑身黏糊糊的,你不难受?”
真真可爱!
穆连潇笑了,把手腕挪开,低头寻她的樱唇。
杜云萝点头,嗔道:“伤疤太丢脸了,我不喜好。”
杜云萝哼哼:“没你厚。”
再一次从云端坠落,浑身湿透的穆连潇搂着杜云萝翻了个身,又把被子扯过来盖上。
穆连潇在她额上和顺亲吻,杜云萝的目光却落到了他的右手臂上。
杜云萝微怔。
待清算洁净,换上了衣衫,锦蕊出去简朴地替杜云萝绾了长发。
也不对,宿世穆连潇也有过分的时候,紧紧逼她迫她,让她无路可逃,又不接管她的哀声投降,定要赶尽扑灭……
杜云萝伸手,指尖悄悄抚太长长的伤口,心中酸涩。
定然是叫虎帐里那些张嘴涓滴不避讳的兵士们给带坏了。
午觉一向歇到快入夜了才起来。
传闻,那些人,不管甚么样的混话都能出口的。
穆连潇笑了:“云萝,你要帮我涂药?”
对他的喜好,对他的依靠,对他的巴望,每一个眼神都如此清楚,如此醉人。
穆连潇看着杜云萝披了衣服,撩开了幔帐下床,白净小巧的玉足连鞋子都没有穿,直接踩在了空中上。
穆连潇忍俊不由,笑话道:“云萝,你的脸皮不是挺厚的吗?”
杜云萝语塞了。
手臂上有深色的疤痕,叠在旧伤之上,狰狞得让杜云萝的呼吸倏然一窒。
唇齿代替手指,缓缓地、缓缓地攀爬岑岭,隔着丝绸肚兜,杜云萝都晓得他是如何肆意逗弄她的。
穆连潇伸手去拽她的被子,杜云萝不肯放,他干脆也钻进了里头,覆在她耳畔哑声道:“我也不叫。”
杜云萝咯咯笑了起来。
屋里烧着地火龙,地上如何会冷?再说了,也就几步路罢了。
杜云萝由着他行动,她连动一脱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了。
杜云萝环住了他的脖颈,由着他解开她的盘扣。
排山倒海般的情/潮狂卷而过,杜云萝几近哭出声来,她想逃离,想告饶,可她颤栗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让他不竭求索,不竭进取。
她的呼吸,她的心神,跟着他的唇齿而起伏跌宕,若即若离的亲吻比一味讨取更要性命。
“云萝……”穆连潇唤她。
穆连潇笑了,抬手将她湿漉漉的长发别到了耳后,又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悄悄揉着,免得她复苏过来以后又拿腰酸背痛说事。
宿世,因着她的坏脾气,穆连潇多少会顾忌着她的性子,现在,两人至心相待,这般招人的话,也就冒出来了。
她懒洋洋地抬起了眼,眉宇之间风情未退,水汪汪的杏眸里满满都是依靠和密意。
不说也就罢了,一说杜云萝就浑身不舒畅了,她想抬声叫水,刚撩开幔帐探出去半个脑袋,一下子就悟了。
也许是压抑得久了,也许是被前事扰乱了情丝,杜云萝浑身瘫软,颤巍巍地走了趟天上人间,眩晕得如同梦境……
杜云萝转头看他,他的手盖在了她的眼睛上,吻住了她的双唇。
穆连潇叫了水,抱着连眼睑都懒得抬的杜云萝入净室里洗濯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