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
杜云萝挪了挪身子,调剂了一个舒畅的位子,道:“穆堂是真哑了,还是假哑了?不如也叫邢太医看看?”
穆连潇一时怔住了,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看延哥儿,又看着杜云萝,喜道:“云萝,闻声没有,他会叫我了。”
延哥儿比来对说话很感兴趣,杜云萝教他喊“爹爹”、“娘”,他能跟着叫,固然发音有些怪,但总归有那么点意义了。
晚餐丰厚,当然是相对虎帐而言。
提及军情来,杜云萝的笑容微微发苦,可她还是袒护了畴昔,道:“大伯说过,从山峪关穿行到古梅里,差未几是两日工夫,对吗?”
当时我们赶去桐城的时候,真的觉得是大不好了,能不能见上最后一面都不晓得,能从鬼门关拖返来,又把身子骨养好了,实在是幸事。”
穆连潇笑意更加浓了,手指沿着她的脸颊下滑,略显粗粝的带着薄茧的指腹掠过杜云萝的脖颈,停在了她的锁骨上。(未完待续。)
穆连康能想起来,亦或是穆堂能说句实话,就等因而实证了。
杜云萝皱了皱眉,轻手重脚地在屋里点上了宁神香。
提及昔不时,穆连潇亦是感慨万分。
延哥儿叫“爹爹”,穆连潇如何都听不厌。
延哥儿张嘴又来,比前一回叫得还清楚些,喜得穆连潇把他抱在怀里,狠狠亲了两口。
杜云萝心软,到底还是畴昔,接过帕子,替穆连潇擦干,打理整齐,束好。
“是。”穆连潇点头。
杜云萝抿唇,微微鼓了腮帮子。
桐城那儿,我外祖父已经能拄着拐杖在后花圃里走上一刻钟了,幸亏有邢太医,要不然……
“云萝,”穆连潇搂着杜云萝道,“等回京的时候,我们先去一趟桐城,去给外祖父、外祖母存候,让他们也见一见延哥儿。
她略一揣摩,半支起家子问他:“明日里就归去吗?此次归去,解缆前还过来吗?”
“那你替我揉一揉?”穆连潇凑过来,笑着道。
不晓得是穆连潇实在太困了,还是那宁神香的结果,他睡到了晚餐前才起家。
杜云萝想让他去床上躺着,可又怕吵醒了他,等下就不肯好好歇着,便没有叫他,只是取了一条毯子过来,替穆连潇盖好。
穆连潇由着她行动,杜云萝的手劲小,暖和极了,放松下来的心神渐渐被倦意所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