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个字,穆连潇绷紧的身子一下子松了下来,笑容更深了三分:“大哥,这八年多,你是如何过的?”
这些年,穆连潇时不时去青连寺寻穆堂,为的也是穆连康。
有一瞬,他觉得本身听岔了,可见九溪亦是呆若木鸡普通,他又感觉这是究竟。
想起家中这些年对穆连康的牵挂,穆连潇抬手抹了一把脸。
脸颊涨红,冲动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信赖鸣柳不会看错,可又有些忐忑,怕万一不是穆连康,他会绝望至极。
他的大哥,到底是返来了,活着返来了。
穆连潇一怔,上前问道:“寻到毓之了?还活着?”
穆连潇点头,拥了杜云萝一下,跟鸣柳一块走了。
黄大将军坐在正中,下首坐了黄纭,另一侧是叶毓之,以及一个陌生的身影。
很快,院外马蹄声遥遥而去。
阿谁八年半之前,在北疆回都城的路上消逝了踪迹的穆连康。
相较于穆连潇的轻松,穆连康倒是五味杂陈。
那人亦望着穆连潇,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踌躇着道:“阿潇?”
他跟了穆连潇多年,深知自家世子对穆连康的固执。
除此以外,再也没有了。
他急仓促出去,两眼晶亮,有一层薄薄的光影。
骸骨无踪,没有人晓得穆连康到底是死是活,这八年多,吴老太君和徐氏再不心甘,也只能当穆连康已死。
能被鸣柳称呼为大爷的,能让他快马加鞭大半个时候以后,还是冲动得说不上话来的,唯有穆连康。
杜云萝握住了穆连潇还是紧紧攥着的那只手,道:“从速去吧,大伯还等着你。”
九溪在一旁急得不可:“你慌甚么嘛!又是点头又是点头的,从速说嘛。”
他真的还活着。
鸣柳重重地点头。
他又急仓促跑出来,问了一个兵士,才知叶毓之他们在黄大将军那边。
鸣柳深吸了一口气,稍稍陡峭了心跳,道:“是大爷,叶至公子和大爷都返来了。”
“呵……”那人苦笑,道,“我不晓得我是不是你的大哥,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独一有印象的是我有个骑术出众的爹,有一个弟弟叫阿潇。”
穆连潇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才稳住了发颤的身子,他深吸了一口气,顷刻间,眼眶通红。
“真的是大哥?”穆连潇的声音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