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闹得努力,杜云萝坐在一旁看着,不知不觉间视野就恍惚了起来。
听到喂奶两字,杜云萝的脸颊又烧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一本端庄道:“哥儿就留我这儿。”
她赶快回过甚去,穆连潇无措地看向她:“他尿了。”
穆连潇在杜云萝的耳畔,低声道:“我晓得你哭起来有多勾人。”
身上跟着火了似的,胸口涨得短长,怕哥儿醒来要寻她,杜云萝低声告饶,又叫穆连潇哄着印了两颗红印,这才脱身出来。
穆连潇一面擦拭长发,一面低声与她道:“下回再甩我帕子,告饶都不放过你了。”
杜云萝推不开他,叫穆连潇在她唇齿间狠狠打劫,呼吸之间,满是他的气味,杜云萝几近攀附在了穆连潇身上,才气将将站稳。
杜云萝瞪大了眼睛,脑海中嘭得一声炸开了,她扬手把穆连潇擦头发的帕子丢给他,从箱笼里取了套洁净衣裳,回身进了净室。
杜云萝噘嘴,让锦蕊打水出去净面,刚挖了块香膏匀开擦在脸上,身后的哥儿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杜云萝身上有股浓浓的奶香味,颈窝里更是较着。
杜云萝抬起手,胡乱擦着眼泪,只是泪水止也止不住,她干脆不擦了,抱着穆连潇的脖子低低抽泣。
“你呀,”穆连潇轻柔抚着杜云萝的背,“这么爱哭,比哥儿还能哭。”
此人,如何能如许!
头三天声音挺清澈的,现在长劲儿了,哭声该当更清脆了吧。
杜云萝怔了怔,待回过神,她笑了起来。
头一回当父亲,穆连潇余暇时就在想,小东西是不是还皱巴巴的,他长大些了没有,胃口好不好。
离家的这小两个月,穆连潇想儿子,也想老婆。
穆连潇重视到了她的情感,搂着她,道:“如何哭了?”
这小东西,在他爹返来的第一天,就给了一个短长的上马威。
还想他的云萝。
生了哥儿以后,杜云萝本来就波澜澎湃的身材更加傲人。
穆连潇把长发束起,显得神清气爽。
“你看,哥儿都不哭。”穆连潇揉了揉哥儿的头发。
哥儿咧着嘴笑。
刚生下哥儿的时候,杜云萝就抱怨过月子餐吃起来腻味,这整整一个月,不晓得她吃得如何睡得如何。
她知他胡说八道。
九溪还带来了杜云萝手书的册子,里头记录了哥儿每一天的窜改。
杜云萝清算安妥了出来,见穆连潇含笑看她,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杜云萝笑着说:“你让他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