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下就只要一个延哥儿,常日里也没有打仗过几个有身的妇人,只听云栖说过,锦灵那两胎都有些折腾,穆连潇便以为有身时次次都是吐得天昏地暗的,杜云萝这回不吐了,叫他大感不测。
撅着嘴,杜云萝双手都往穆连潇腰上掐,这家伙皮糙肉厚的,不怕疼也不怕痒,她这点儿小手劲跟挠痒痒差未几。
穆连潇扑哧笑出声来,想去拦杜云萝的手,又舍不得用力弄疼她,一时之间反倒让杜云萝占了上风。
穆连潇说蜀道难行,说蜀地风情。
前回怀延哥儿时,医婆就有说过,过了前头那三个月,伉俪一道还是能够的。
那双柔嫩细嫩的小手在腰间腹上掠过,就仿佛是打火石在石头上划过,一下子就冒出了火星子。
她抬着眸子看他。
关城门是戌时五刻,她昨夜里歇得早,当时候差未几已经要吹灯了。
话音刚落,穆连潇的唇齿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穆连潇从速接畴昔,父子两人亲热得不可。
穆连潇听着听着,眼皮子就有些打斗了。
穆连潇是把那话记下了。
怕杜云萝真跟他急,穆连潇忍着笑,小声逗她说些家里事情。
仓促用了些早餐,杜云萝问了入眠前还牵挂着的事体:“昨儿个甚么时候回京的?你四更天回府,城门不是早关了吗?”
动手是轻了,谨慎了,可她却比常日里还要怠倦几分。
杜云萝在儿子的屁股上悄悄拍了拍:“见了我就没这么亲。”
延哥儿好久不见父亲,一双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在彭娘子怀里扭着身子,伸手要穆连潇抱。
老太君见他返来,仔细心细端看了一番,见他身子安康,不由松了一口气:“一南一北的,又是大冷的天,江南那边冷起来跟京中不一样,我怕你不风俗。”
一面想着,困意也一点点卷了上来,杜云萝偎着穆连潇,也睡着了。
手掌悄悄在杜云萝的肚子上抚着,穆连潇自言自语道:“莫非是个姐儿?这才这么诚恳。”
他说,他会轻些谨慎些,不会伤了孩子,也不会伤了她。
杜云萝忍俊不由,可要她数月见不到延哥儿,她可舍不得呢。
又惦记取要在腊月前回京,路上赶得急,乃至是四更天赋回府……
因着要畴昔柏节堂里,杜云萝便没有问他这一起上的事情,两人到了吴老太君跟前。
杜云萝点头。
杜云萝迷惑地看向穆连潇,她直觉他没有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