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阿谁跛子或许是……”杜云萝顿了顿,沉声道,“或许是昌平伯府的人?”
思及那几日鸣柳出入的扮相,穆连潇都忍俊不由,但还是没有把这细节与杜云萝说。
婆子们来了话题,你一言我一语的,提及了跛子所谓的端方。
在宣城的日子里,杜云萝不像在京中时要打理侯府中馈,日子格外安逸。
阿谁跛子的端方,是一些勋贵当中的白叟们爱讲究的细节,年纪越大,忌讳越多。
客岁,杜怀让围了昌平伯府,伯府里一干人等他杀,昌平伯也自刎了,全部伯府一通大火烧了个洁净。
大宅当中的动静,常常是三姑六婆们传出来的。
鸣柳低头道:“这不就想着让婶子们教教我嘛。”
“不是婶子自夸,婶子母女两代在这灶上掌勺,内院里老太太、太太奶奶们,哪个不夸婶子技术?
鸣柳笑着道:“我从小给爹娘做饭,也就是胡乱做熟了,家里穷,吃饱了要紧,不懂甚么好吃不好吃的。
当时都是盘点过的,也是这般上报朝廷的,按说是不会出不对的。
那上好的家具,都是从外埠搬过来的,杜云萝一看就晓得是值钱的好东西。
思及此处,穆连潇含笑道:“探听出来的,那跛子端方极重,并且是公候伯府里的老端方,很难服侍……”
那小我呐,哎,还用我说他?
你真要学,好,等下留下来,婶子做午餐时你就瞧着,我教你两样。”
鸣柳着了女装,打扮成一个二十摆布的年青妇人,幸亏是气候已经转凉,领子高些挡风也不会叫人起疑,这才没有暴露喉结来,衣裳厚一些,也能遮挡了身板。
刘老爷本籍江南,家中厨娘做得一手的江南好点心,又曾行商关外,另有厨子做胡饼,常常送来,洪金宝家的也见过那刘家下人。
桂树胡同的刘老爷一家,杜云萝也是熟谙的。
穆连潇抿唇,神采严厉,半晌道:“或许,是昌平伯本人。”
再说了,嫌弃我技术的也不是善老爷和太太,是阿谁鬼见愁!
为了弄清楚,鸣柳但是豁出去了。
“那跛子到底甚么来源?”杜云萝喃喃道。
话音未落,厨房里轰笑一片。
刘府下人没见地,鸣柳毕竟是京中侯府出来的,见多的公候伯府里的“讲究”,一听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