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后的这两年历练,让新夫人的表情也成熟了很多,不像是新官上任的时候,必然要风风火火的,在领受中馈的时候摔了几个跟斗,叫都城里多少世家夫人看了笑话,又是哑巴吃黄连,甚么苦都不敢说了。
老公爷夫人要贬低叶毓之,却把新夫人都骂在了里头,这让她心中有气又发作不得。
看着是要承爵的嫡宗子,可景国公府已经失了宫中的爱好,别人又要张望小关氏这个填房……
叶瑾之欢乐之余,又白了叶毓之一眼。
既然廖姨娘不肯出来做挡箭牌……
京中与毓之年龄合适的女人,还剩下几个没说亲的?再拖上两年,莫非要娶个年幼不经事的返来?”
真的娶个上不了台面、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返来,叶毓之在老公爷佳耦眼中落空了威胁,那新夫人的操纵代价也就失了大半了,不但如此,她必定又会叫京中其他夫人们笑话。
叶毓之的婚事,断不能让老公爷夫人如愿。
掌家的时候要顶着一口气,现在,换了哪个不闭门谢客?
熙之是儿子,不比瑾之是个女人,女人家还是要早些定下来的好。”
娶妻嫁女,结两姓之好,这等要紧事,我也该多揣摩揣摩的。
新夫人面含浅笑,心中却在骂着老公爷夫人。
内心骂归骂,小关氏面上还是东风温暖,道:“母亲您晓得我的,我是姨母、又是继母,可我的年纪实在跟他们差未几,很多事情都不敷明白呢。
小关氏睨了老公爷夫人一眼,也就是这两伉俪,把廖姨娘当猴子耍了十余年,觉得现在局势大定了呢。
新夫人悄悄打量叶毓之……
这可真真是痴人说梦!
此话一出,老公爷和小公爷还没反应,新夫人的脸一下子就拉长了。
她是填房,比小公爷小了一轮,嫁过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十六七岁,与叶毓之、安冉的年纪相仿,恰是老公爷夫人说的“年幼不经事”。
小关氏看在眼中,笑了起来:“再过些光阴,各家夫人们大略要赏菊热烈热烈了,瑾之,过两****再让人给你做两身新衣裳,打套新头面,你跟着我和母亲一道去。”
老公爷夫人多用了几杯酒,嘴里就开端抱怨起了廖姨娘。
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归正,老公爷夫人对廖姨娘的抉剔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如何样都能说出一堆来。
不管府里是对廖姨娘客气,还是刻薄,在外人眼里,早就已经有了定论,改不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