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萝一怔。
杜云萝想到这些,记起杜公甫返来时的神采,以及说的那句话,她俄然之间就通透了。
“病来如山倒,我看母亲她全部脸都瘦了一圈了,”杜云诺抿唇,叹道,“这再病歪歪地躺下去,脸颊都要凹下去了。”
杜云诺的腔调又柔又慢,听不出她是喜是愁。
杜云诺咬着下唇,思忖了一番,半晌摇了点头:“不好说。乡君在皇太妃跟前最是得宠了,传闻连皇太后都喜好她,如果在别处也就罢了,恰好都宫门口,这事儿还能不传到皇太后、皇太妃耳朵里?不管老公爷内心如何想的,都要给皇太后一个姿势的。”
本来是这个意义。
起码,不但她对廖氏有些豪情,廖氏对她也是一样,在跟前养了十几年,便是养只狗儿猫儿都上心了,何况是个女人。
这一点上,杜云萝也不敢包管会如何如何。
杜云诺正拿着帕子替廖氏擦拭,听闻这话,浑身一震,赶快又垂下了视线,细心做动手上的事。(未完待续。)
这些事体,就算是杜云诺想瞒着廖氏,多多极少还是有些动静传到了廖氏耳朵里。
“四姐姐,”杜云萝问她,“是不是要出甚么事儿。又会叫四婶娘担忧了?”
可这一回,老公爷到底还是禁了安冉县主的足。
杜云诺把压在内心的事情说了一通,现在情感好了些,回了安丰院,便去廖氏跟前服侍。
杜云萝即便有娇纵之名,与安冉县主比拟,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她自愧弗如。
落在杜公甫眼中,她天然是晓事的,安冉县主那等行动,是真的混闹。
廖氏病中,杜怀恩定然是歇在莫姨娘屋里的,廖氏病得越久,莫姨娘与杜怀恩的干系越靠近,等廖氏哪一日病好了,莫姨娘就要不利了。
本日这一个禁足的决定,让安冉县主难以接管。
这事体传到睿王府,惠郡主可算是出了一口气。
杜云诺则是担忧,安冉县主这么一闹,老公爷罚了她,廖姨娘内心不好受,廖氏晓得了,岂不是又要添一桩芥蒂?
禁足,真算起来,也不是甚么惩罚,但对安冉县主来讲,却不一样。
这个安冉县主,前回拦了穆连潇,这回拦了穆连慧,她是盯紧了定远侯府要跟人家过不去了吗?
廖氏正吃着药,听闻安冉县主的状况,手上一抖,汤药撒了满被褥。
ps:之前背景坏掉了,一向传不上来。第半夜会晚一点,早睡的亲们明天起来看吧。感激书友秀画的安然符~
杜云诺正咬着绿豆糕,闻言一窒,又干又粉的绿豆糕噎在了嗓子眼,她捧着心口重重咳了起来。
“就是安冉县主的那张帖子,乡君那边,不是万一拒了,而是已经拒了。”杜云诺抿唇。
安冉县主闹了一整夜,才算是消停了一些。
杜云诺是打心眼里盼着廖氏早日好起来。
“这动静从那里来的?”杜云萝皱眉问杜云诺。
思及此处,杜云萝不由就想到杜云诺刚过来时说的那句话。
杜云萝抬眸望着她,只见杜云诺一双乌黑眸子里少了昔日夺目,反倒是多了几分难过,叫人有些不测之余,倒也有几分唏嘘。
安嬷嬷的男人虽不是府里的大管事,但他服侍车马。常日里出入杜府的时候多,动静也总比其别人通达些,而安嬷嬷嘴巴闲不住,喜好说道。不过说的都是外头的大小事体,逗主子们一乐。廖氏也就不烦她。
杜云萝惊诧。
杜云萝赶快把茶盏递给她,杜云诺接过来喝了,又匀了匀气,好不轻易才缓过来。
只可惜,赏菊时,当着这么多来宾的面,安冉县主冷嘲热讽,叫惠郡主丢了脸面,这一次,不能劈面调侃归去,让惠郡主非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