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完人,更没有完美的羽士,至于公允的天下?那是更不成能的。
登山客消逝在清云身后,清云再次用心走路。
“是啊,不晓得。”
“晓得,晓得,晓得小道长是要去山下,不太小道长下山干吗啊?”
清云笑了笑,止住了脚步,说话的时候就用心的说话。
对于精怪而言,修行人真的很好认,平常凡人会有气味放出,各种百般混乱的信息,但是修行人,修行的越高深,气味就越少。
八月十五,五点的早课过后,天还是灰蒙蒙的,一轮圆月,半缕朝阳。
说着另一只手,悄悄的拍了拍云雀后背,悄悄一推,一股轻风带起云雀。
“我请你吃辣条吧。”云雀再次蹭了蹭清云的脸,说道。
少女听到火伴的话,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小徒弟,你多大年纪了?”
修行人嘛,甚么都得静,这个静不是温馨不动,是一心一意,走路的时候用心走路,看书的时候用心看书,睡觉的时候就用心睡觉,如许无时无刻都算是在修行。
但是清云不在乎,不代表没有其别人在乎,比如另一个从后山出来的羽士。
“真的是鸟儿啊?”少女有些惊奇,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清云“小徒弟你刚才是在和它说话吗?”
清云也拱了拱手,回道。
“小徒弟,你去干甚么吧?不会是去打牙祭吧?”
手指了指云雀飞离的方向,清云没有正面答复,而是问道:“小女人,你感觉它会说话吗?”
“辣条是甚么?”
云雀有些惊奇的盯着清云看了看,本来叽叽咋咋的唱鸣都停下来了。
对于清云而言,下山就是大事儿,而其他都是小事,现在下了山,该去做小事儿了,比如进道学院的笔试,口试之类的。
世上大多数妖魔还是情愿修行的,并没有甚么出来反叛的家伙,大师本就在两个天下,一个是里,一个是外,糊口能够偶尔交叉,不过那也只是偶尔。
一只云雀落到清云肩上,大抵是飞累了,等着清云带它下山。
“小道有些事儿,先走了。”
“诸位早。”
云雀晃了晃脑袋,没有理睬那女孩儿,本就是两个天下的,清云对于它而言能够靠近,而这少女,对于它而言就甚么都不是了。
“山下啊。”
青花包裹再一次回到清云的后背上,云袜外套上十方鞋,发髻上带着混元巾(全真羽士普通都带混元巾,巾划一于帽子。)。
【写这章的时候,我看了林觉民写给老婆的信,当时候我也在面对着一种感受,一种身材衰弱,不得不去面对将来的感受,那种裹挟着无尽的哀痛,但是压抑着,不得不向前的感受。】
十方鞋踏在青石台阶上,踩塌几片落叶,沙沙的声音很轻,没有惊醒松树上还在熟睡的松鼠。
“道长早啊。”
一行两男两女,看到清云肩头站了一向云雀,一个女孩儿说道:“小徒弟,你这是真鸟儿?”
“小云雀,你们应当见过的。”清云的浅笑还是留在脸上,淡淡的看着四人。
最后一个登山客路过清云,说道。
紧接着的另一个登山客问道。
“去看看。”清云答复很简短,对他而言这就是去看看。
清云即便已经缓下了脚步,却也到了山下,青城山下有条河,虽说河里没有白素贞,但是“许仙”倒是很多。
老是得有挑选的,老是得有人做出捐躯,不管他是如安在捐躯。
道不言寿,是每个羽士都讲究的端方,清云也不例外,回应只是浅笑不语。
几人的言语,在清云耳中不过是一阵轻风,清云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