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氏长长地应了一声,半天也没有再说话。
此次返来可不但是因为这里是她的家。
她像抓住拯救稻草一样死死攀在戚珏的怀里,一抽一抽地哭。
沈却顿时感觉好笑。
“嗯,嗯。”沈却应着,本身给右手手背上的烧伤涂抹药膏。
过了一会儿,沈却垂了垂眼,轻声说:“这儿是我的家,我老是要返来的。”
两小我都沉默了下来,前年的时候沈却的乳娘就故去了。丢下了两个不过九岁的孤苦女娃。
囡雪倒豆子一样一口气说完,气得涨红了脸。
“是我们沈家。”沈却改正囡雪的说法,“今后也不准再说大女人是庶出的话了,她早就记在了母亲的名下,名义上算是嫡姐了。”
“又浅了些,先生可说过了再过三五年您身上的疤痕可就能全消了。”囡雪皱着眉又叮咛了一句:“今后可得迟早两遍擦药,再不能停的!”
囡雪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眼睛已经红了。
“大少爷快回府了吧。”何氏没有问沈却,而是问起了府里的大少爷沈休,沈休和沈却都是她的孩子,并且是龙凤胎。
“罢了,”何氏摆摆手,“歇着吧,明儿就见着了。不急于这一时。”
沈却趴在打扮台上,思路飞回了肃北。她仿佛又瞥见了先生操琴焚香,落棋听雪。
口鼻间都是戚珏身上淡淡的药味儿。当时的沈却动一下浑身高低的烧伤都要跟着疼痛不已。但是她还是尽力侧了侧身子,仰着脖子去望戚珏的侧脸。
囡雪坐在一旁,瞪着个眼睛,嘟着个嘴。
“女人?”囡雪轻唤了一声,沈却并没有应,她气味绵长,竟是睡畴昔了。
囡雪的气势立即就萎了下去,她站起来将沈却背上的帕子拿走,帕子下的肌肤有着一块块极暗的疤痕。她又皱眉说:“先生说过了这药一天不能停,女人你今早干吗不肯涂药!我晓得您是怕药味儿让夫人不喜好,但是连夫人的面儿都没见着……”
“女人,醒醒。水兑好了。”
“哦?”何氏有些猎奇。
囡雪悄悄推了一下沈却,沈却就醒了。猛一醒来,她另有些不适应,并且眼圈有点红。
热,真热。
沈却绕到打扮台前,直接将短衣脱了,只穿戴抹胸的素色里裙,软绵绵地趴在打扮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