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徽多少已体味他素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敛敛神答道:“随兄长们在家塾中读书,塾中先生为父亲在乡邻所请的老学究,非驰名之士。”
李缨笑了笑,他不架空她这点小女儿的心机与把戏,却也没有共同的需求,挪去镇纸他细心观量了一遍她的漫笔,视野固结在纸面瞬息:“太子妃幼时所从何师?”
双手才伸出即落了个空,躺回了原位的李缨淡淡道:“收回你那视死如归的神情,本宫说过不会碰你。”
酝酿了半天就酝酿出这么一句软绵绵没有力道的责问,实在令他绝望,他还觉得她有多大出息呢。悄悄一哂,嘲弄的话才要出口,他看着仿佛裹成一团的被褥沉默一刻,拍了拍她:“三娘。”
“萧氏家塾中请的自是名师,”李缨淡淡道,“但与太学中的博士们比拟,想是火候仍欠少量。本宫看太子妃勤恳好学,东都太学乃文天子一手建立,此中不乏丹青、书法和经史类鸿儒博士。太子妃如成心,本宫可保举你入太学进学。”
“太子妃又在写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