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肩膀一沉,压下个沉甸甸的脑袋,没有回应的那人紧紧挨着他,含混不清地哀鸣:“我真的,熬不住了。要睡,要睡……”
李缨步程不慢,未有多时上元阁即在面前,萧徽冷得已有些痴钝,等被他毫无顾忌地独自抱入阁中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气味软滞地唤了声:“殿下,我本身……”
“该死。”李缨勾起嘴角嘲笑。
金尚宫瞧着心疼,从速避开让太子将人抱出来,尚要叮咛宫人时李缨已率先开口:“太病院副院判张萱眼下随驾行宫,去请他过来。”
在她心中他是那么不通道理的人吗,他说:“无妨,人伦常情罢了,只要不在礼法以外母后会答应的。”他顿了顿,不太天然道,“至于我,我是你的郎君陪着一同也是应当。”
“喏。”金尚宫顿时着人去办,热水已经端来,她上前两步,“殿下稍作躲避,容微臣与太子妃整饬一番。”
金尚宫与绿水她们合力替萧徽换下湿尽的行头,再以热水细心擦了她的手脚,绿水贴了贴她的额轻叫了声:“这么热!”看了视线外驻守的颀长身影,金尚宫叹了口气拧了块干净布巾敷在萧徽额头问道:“殿下怕吃药吗?”
一团孩子气,金尚宫顾恤揉了揉她冰冷的手:“良药苦口,等会微臣备了蜜饯,喝下药吃一口就不苦了。”
李缨凝眉瞧了一眼榻上脆弱得一折即碎的萧徽,淡声道:“彻夜即在上元阁安设吧。“
说到底,还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