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平时萧徽是愈挫愈勇,可这时候精力太不济,方才草率的一吻已是追悔莫及,为免本身做出更诡异特别的事来她判定而英勇地夺过李缨手中的碗,豪气万丈地一饮而下。滚热的药汁从喉咙滑入胃部,稍稍遣散了浑身寒气,她卷着被褥重新躺倒睡意缠绵:“药也喝了,臣妾委实困乏便先睡了。”
斯须,李缨淡淡唤道:“出去。”
他一个毛头小子竟敢说她折腾!晕乎着的萧徽勃然大怒,强睁起眼来想与他回嘴她现在明显是个灵巧可儿、懂事听话的太子妃。勉强挑起沉甸甸的眼睑顷刻却愣住,李缨离她很近,温热的呼吸拂入她的眼眸鼻尖……
“太子妃将来要做国母,举止应端稳风雅才是。”他竭力笃定地怒斥她。
“刚才还说不怕苦,现在就怕了?”李缨的语气隐含不悦。
她抓着被角,低低道:“父皇仍在病中我还要她用心,是我失德……”攮攮尚未畅达的鼻子,她冷静从榻上爬起,“若来得及请殿下派人停母后留步,我去与她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