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怜悯地看他,感觉他也不是无药可救,再调/教调/教起码会成为个合格的太子。
她不依不饶:“你在对付我!”
平常一句话,倒置了挨次在他嘴中感受就不对味了,萧徽揣摩来揣摩去也没揣摩出个以是然,只得讷讷道:“是这么个事理……”
李缨悠悠道:“我看太子妃的架式,还觉得你不来自熟呢。”
此处是她的私家别苑,鲜少聘请外人入苑旅游,她身后也不太短短数月风景,半途又是大婚又被遣到西域,他那里来的时候摸排得这么熟稔。萧徽止不住肉痛地腹诽,口不经心肠夸道:“永清姑姑真是目光独到,构思精美。”
她飘飘然地摇了摇手中羽扇:“前人有言爱之深、责之切,永清姑姑对您峻厉想来也是盼着您早成麒麟之才,成为刻薄仁德之君吧。”
她惊魂不决,压着胸口半天赋憋出话来:“无妨事的,”当着宝荣他们的面,她赧颜道,“殿下别见怪我大惊小怪,我从小就有这弊端,恐怕踩空……”
他笑笑,意味深长:“责之切,爱之深。”
“……”李缨沉默,嘴角生硬地翘了翘,萧徽以扇掩口,双眸悬于扇上无辜地眨眨,“臣妾说错了吗?”
李缨一窒,有的时候她聪明得过人,有的时候却又痴钝得可骇,包裹他手的手掌娇小柔嫩,应是还没长开手背肉肉的陷着五个圆圆的涡,和影象中那支丹蔻艳美的翠绿玉手迥然分歧。他按捺着不循分的心悸,扣入她的五指里紧舒展住,希冀地看向她:“太子妃说得但是真的?”
萧徽唏嘘不已地从牌坊下走过,李缨重视到她神情,嘴角微扯却不点破,抬臂与她一一指导:“芙蓉苑大抵划为四周,对应四海之象。东傍湖光山色,西依沙海漠地,北砌寒石雪松,南有丘壑梯立。但要说最奥妙之地,非蓬莱瀛洲莫属。”
当时芙蓉苑才初初建起,她哪偶然候与闲情捯饬这些,退一万步说寄意四方很落俗套吗?她蹙眉不平:“我感觉与大业四海来朝的乱世之景非常合衬啊,永清姑姑修道,这苑中布局亦恰和道法中四象循环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