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徽握着团扇脑中时而划去湘夫人的容颜话语,又时而盘桓在帝后两人间奥妙的态度上,心不在焉境地入寝殿不料面前蓦地呈现一束白影,唬得她头皮一麻倏然发展数步,看清来人时才松下一口气来,拖着步子慵懒地绕过他:“国师愈发得自来熟了,我的寝殿想来就来,传出去旁人又要说我这个太子妃不知检点,私/通外臣。”
现在那个不知,国师玉清子不但是上皇宠臣,也是太子妃的入幕之宾~
此人吧,非论多久都这么一本端庄不好玩,萧徽无趣地放下扇子顺手拆下根四蝶银步摇:“你不会无端来我这,但是那事有了端倪?”
本朝的帝后是人间可贵情深人,落到如此地步到底让人唏嘘不已。
若真说不好,金尚宫忧心肠看了一眼懒懒往寝殿而去的萧徽,也独一一点,就是与外臣走得太近了。
回到东宫后,金尚宫服侍她换了身简便的蝶纹窄袖襦裳,从晨起就折腾到现在萧徽确切有些乏了,不但乏还饿,大宴里为了逢迎上皇与天子的口味净是些野猪鲊、飞鸾脍、驼峰炙等大荤,腻得她仅动了寥寥几箸。金尚宫看她恹恹之色料是没吃上几口,遂道:“微臣考虑殿下在宴上应是没吃几口,备了甘露羹和天喜饼,殿下现在要用么?”
“流言流言,何必在乎。”玉清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