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明智而克己的人,哪怕内心非常巴望神驰儿时发展的帝都和龙首原上的风景,却也只是隔着漠漠山关遥眺望了几眼。玉清子留意到她怀念的眼神,沉默半晌后道:“有朝一日殿下定会回到长安中。”
萧徽停下筷箸,微微一笑:“问的甚么傻话,这儿是我们的家,不返来能去那里?”
萧徽心道,他是奔着给上皇取长生经游山玩水而去,可她却还身负重担。
玉清子不置可否,萧徽揣摩着他话里的意义总感觉不能信赖,他口平清楚是皇后命盘。而她本就是太子妃,天然是将来的皇后。唯独那句子孙连绵,让她毛骨悚然,她真要与李缨生上七个八个不成?
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获得想要的动静即下了逐客令,玉清子微微失落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终是行了一礼:“微臣辞职。”
公然就是个不成信的老神棍,萧徽忿忿地调头往马车去,人才至车前,帘子已呼啦掀起:“姊姊!到了吗?”
玉清子被她笑得神情一滞,他是游走在朝堂边沿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当初对故交的承诺毫不会卷入到这场明争暗夺中。虽说现在,能够又多了一些别的启事。他的心很冲突,乃至不敢多看那张明丽鲜妍的面庞一眼:“殿下,说得是。”
玉清子与太子妃来往早已不是东宫乃至紫微宫里的奥妙,东宫中人皆是司空见惯。上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旁人何敢多来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