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入深, 她睡得含混, 昂开端朦昏黄胧看他,眼神浑沌地看了好半晌才将人认清:“是你呀……”
李缨以手为梳替她略略整饬番头发,不悦道:“方才还一口一个伉俪,现在就不知如何称呼我了?”
来者的速率极快,眨眼已踏着阵阵沙尘呈现在他们面前。
她以进为守,毫不踌躇地就反将了他一军。他思疑她的动机不假,但也思疑她与玉清子之间是否真得“日久生情”,可这些心机说出来就失了他的面子,他气定神闲地低头看进那双水波缭绕的眼眸里,探手捋顺一缕青丝乌发:“两年未见你是更加孩子气了,那里来的不信赖,只不过担忧你才多问一句罢了。这里不是长安洛阳,太子之类的称呼不成再提。”
好嘛,好好的太子不做,跑到西域来做匪贼。
萧徽木木地看他,李缨皱了皱眉,淡淡道:“不乐意便罢了,免得累坠。”
她低头看着环过本身胸前的长臂,和锁住本身双腿的脚踝,懵懵懂懂地昂首:“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