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筱月桂按约好的时候到礼查饭店的507房间,但是黄佩玉没有到。她坐在房间里等,等得焦心火燎,一会儿到窗前看外白渡桥,一会儿干脆把灯关了,比及十一点,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她来不及开灯,就把话筒拿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筱月桂穿戴一件丝缎蓝旗袍,提了个小皮包出戏园。
“你就抢了我献媚的机遇了。”黄佩玉逗趣地说。他拍拍她的手,发起先去一家新开张的本帮菜馆,如果筱月桂不累,他们再半夜坐船游黄浦江。黄佩玉当甚么事都未产生,只字不提看戏爽约之事。如许的男人,除非天王老子,谁能管得住?
“那就先遵循你喜好的模样安插,再请你来过目。”
余其扬想说甚么,却未说。
“他不来看演出了?”
早晨九点半,幕降下,掌声响起,筱月桂往扮装间跑。李玉帮她擦掉妆,重新给她梳一个发式;秀芳帮她脱去小媳妇打扮;她戴上本身的项链耳环,登上高跟鞋,这才用盆里的温热水洗脸,抹上香油,开端化淡妆,涂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