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子俄然想起一事,“徐家大夫人下葬那段时候,河道上还在闹水匪。”急的直搓手,“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妇人边思考边道:“为娘想来,要去救人,必定要先到都城。你之前说过,徐家三房已分出去单过,二房又远在河东道。”蓦地一惊:“莫非是老太太和大蜜斯去?”
“可惜了,”徐老夫人声音降落下来:“那等气象再也见不到啦。御史台告密太门生谈吐犯讳,激发了文官个人的内哄,你曾祖父是以开罪被贬斥。现在的国子监,已经沦为权贵勋爵后辈谋出身的处所,就连有权势的皇商,花充足的银钱就能捐个监生。真正十年寒窗的读书人,甘愿本身埋头苦读,也不屑于国子监生这个身份。太门生这个雅称,已沦为畴昔。”
徐家要变卖财产的动静,几日之间传遍姑苏城,好像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戴德徐家的百姓无不扼腕感喟,也不乏额手称庆者。对于全部江南道的纺织行当来讲,龙头徐家的倒下,意味着全部行当的重新洗牌。一时候,布庄、丝绸行、绣坊的店主掌柜驰驱来往,无不想从平分得一杯羹。有气力的贩子更是对准了行业龙头的位置。
徐老夫人点头笑道:“当下想必更合适他的性子。你去了,替我好好尽孝。”徐婉真轻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