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必然程度上本相帝了!
“才来半天就不安份到处乱窜,还跟咱世子来个偶遇,怕不是个费心的主。”清河瞪大双眼:“可骇的是,我们世子殿下莫不是上心了?不然如何把她给画上去。”
清风清河瞧着宋濯寥寥几笔便让本来喧闹恬美的绿叶粉荷图变得活色生香,但全部荷塘却成了背景,光彩尽聚那抱着荷叶荷花的小小少女。
“埋头苑里有。”秋儿灵光一闪,“明天我路过鹊桥瞧见静思几个在采莲呢。”
夜宵揣了上来,宋濯吃了一口枣泥糕,接着偿莲子羹。莲子羹一入口,一股清爽的荷香便沁入心脾。
另一个小厮清河暗道,殿下的逼迫症又犯了!歪着头:“没有啊,画得很好,是殿下你的平常水准,拿出去,又是一幅令媛难求的名作。能得您一画,不知多少人把康王恋慕死了。”
“胡说!”清风怒:“那位表女人安份不安份我不晓得,但世子必然没瞧上她,不然怎会把她的画送给康王。我们爷你又不是不晓得,最是随性萧洒,他不过是感觉那画面都雅,他才画上去,与情爱无关。”
“他是使乍了,趁着殿下半醉才说下棋。”清风哼了一声。
将近子时的时候,轰隆啪啦地下起了雨来,碧云轩窗外一幅雨打芭蕉之景。
清风瞧着案上的百荷图:“殿下把我们王府的鹊桥荷塘画得活矫捷现的,但总感受少了点甚么。”
“嗯,如许好。”宋濯呵一声轻笑。
……
话说莺姨娘在埋头苑饱饭酒足后,便往七女人宋绮玫住的是觅香居而去。
宋绮玫眼中含泪,恼羞成怒:“明知别人都拿这个笑话我你还偏要提这个!再说阿谁小商女,我世子哥哥才瞧不上她呢!全府高低都晓得她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说当妾,就是给世子哥哥当丫环都不配!”
七女人宋绮玫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谁的表姐了?表姐我只认一个,就是靖国公府的!先非论这些,就说我堂堂宸王府的端庄贵族蜜斯,还得倒贴一个小商女?与她靠近?”
“输了便是输了,这有甚么,不过是一幅画。”宋濯点头轻笑。
清河立即跳了出去,让丫环去小厨房叮咛,还分外加了句,要新奇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
“女人,姨娘来了。”丫环往屋里叫。
秋儿提着一盅莲子羹返来,厨娘皱着眉:“这能吃吗?”倒了一点出来偿了偿,面前一亮:“蒸热,和我煮起的夜宵一起揣上去。”
宋濯想起白日他从鹊桥走过期,那一抹淡淡的暗香。悄悄回眸,少女那半抱荷花半掩脸,端倪低垂的青稚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