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白日睡了那么长时候,又不是冬眠……这也太能睡了!
竟然另有人把梦境当真?傅容闻声低笑,这小丫头总能让人刮目相看。
他的衣物都放在阁房衣柜,此时换了身衣裳正要去书房,出来便见一桌的诱人点心,脚步一顿略有踟躇,“百合羹?”
莺时顿时大喜,赶紧去一旁黄梨木两扇对开门的大柜子里取出一床薄被,送到薛纷繁怀里,“蜜斯把这被子送畴昔吧,将军定会感觉打动的。”
军卫里实在并没有多少要紧事,只是他嫌府里过分压抑,才每日闲不住地往外跑。本日表情沉重阴霾,不知为何就想跟那小丫头说说话,她总能语出月胁,让人忍俊不由。
他在祠堂只逗留了小半个时候,出来后家仆还在内里候着,弓身正要带他去正堂,却听他话头一转,“回御雪庭。”
“你明天话如何这么多?”薛纷繁不满地睨她一眼,“我天然晓得会冷,这不是才想早早睡觉吗?”
她往水池边上栽种的芭蕉树而去,一面走一面怒斥,“你是不是也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我明天梦见它都枯死了,向我抱怨要我好好照顾它。”
薛纷繁托腮,眸子弯弯亮亮,“将军也喜好甜食吧?”
薛纷繁真是困极了,连眼角都泛着水花,“她就爱瞎操心,我去还不可吗?”
祠堂位于将军府的后院,四周清寂空荡,院里装点也是统统从简。天井里栽种了几棵栝子松,苍翠夹道,底下杂种萱草,倒是极其平静高雅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