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溅起水中的污渍和淤泥,将白袍染得肮脏不堪。
本不想过早和儒家撕破脸皮,可现在事已至此,唯有一战到底了。
“儒家行事,请让道。”领头的白衣剑士语气清冷,却客客气气,他们本日有要务在身,不想招惹是非。
“停!”
“那就全杀了。”苏恒语气陡峭,外人听不出有甚么分歧,靳锋铭跟着他这么久,倒是听出了话锋内里埋没的怒意。
蛮人的募兵还在停止,不过接下来都是由文斯童来经手,苏恒到是闲情高雅的在城内找了一家茶社,气定神闲的坐下来,品上一壶不算太好的清茶,看着屋檐外的雨滴,一片平和。
一张丑恶充满疤痕的脸,一双锋利杀意盎然却又安静如水的眼神,另有一把薄如蝉翼,剑光透白的细剑。
那人打扮和他们一样,白衣、斗笠、持剑。
一个长相丑恶,脸上留着几道疤痕的中年男人俄然呈现在苏恒身后。
……
何为剑道……
这两字有些清脆,清脆入耳,这群白衣剑士面露怒意,立即丢掉了常日的温文儒雅,窜改成手染满鲜血的刽子手。
一阵暴风袭过,风啸声掺杂着雨点打进茶社,苏恒坐在位靠长街的位置,半个身子刹时被雨水打湿了一半。
男人一身白衣,手持长剑,低着头,神采安静,就像一桩木桩矗立不动,仿佛从开端他就站在苏恒身后一样。
领头的白衣剑士倒在地上,脖间是一道细如发丝的剑痕。
明天就看看,谁是屠夫,谁是鸡……
雨势不减,肆意而落,大街冷巷人影渺渺,偌大的长街上一片萧瑟。
“杀得就是你们……”
哒哒嗒……
“信!”杀意成,势已聚,五常之道,堆积一剑而出,有诛杀佛魔之势。
“杀!”剩下的四十九名白衣剑士齐齐一喝,四十九把长剑一起出鞘,摆开儒家白衣剑阵将靳锋铭团团围住。
“何为剑道?”那绝杀剑势搅翻滂湃聚雨,滚滚袭来,靳锋铭却在那自言自语,目光深远板滞。
“智!”步地再变,剑势刁钻,杀意初成。
那一年,他下了天山,一战立名,杀了那赃官贪吏一百三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