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父皇,慈恩寺断梁一案,儿臣交由三司一同窥伺,现在三司并没有一个答案交予儿臣,儿臣定当多多催促,至于儿臣那舍人----前些日子因为查断梁一案,受了些重伤,现正在儿臣别苑中将养。”
司礼寺人还未唱出那一声退朝,便听得大殿外一阵鼓噪,一个紫衣的人影不顾殿外侍卫的禁止,大踏步的走进了殿门。
以他的经历,自可看出李恪这招用心吊人胃口的话以后,实在是躲藏着惊人的伏笔!哪怕他明知这个伏笔的答案不会是令他欢畅的事,但是这个题目,他却又不得不问!
李治站在文臣的首位,最靠近天子的位置,刚才一进门的时候他就在扫视李恪站的位置,可将身后前后摆布都扫过了一遍竟然愣是没有看到李恪的人影。
“治儿!朕要你查的慈恩寺断梁一案,你查的如何了?为何不见你那舍人来回报予朕?”端坐在御座上的李世民不知为何看起来显得特别的衰老,两只本来炯炯有神有眼睛看上去也有些昏花的模样。
“你说甚么?你府中进了贼人?”李世民张大的嘴几近要合不拢了.想他巍巍大唐朗朗乾坤,竟会出了擅闯王爷府盗取财帛的贼寇?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甚么人?竟敢伤害他的孩儿?虽说他不能明着承认李默,可一旦有人伤害他,那就必必要接受他的肝火了!
他方才出门时候听得侍卫来报,李默已经醒了,只是精力还不是太好,想来还要涵养些日子才气复原吧!
“如果无事便退朝吧!”李世民在御座上坐了半晌,御阶下的朝臣们各自垂首,恍若老衲入定,看得他甚是无趣,遂也只得摆了摆手,命令退朝。
不管如何,默已经救返来了!这就是最大的胜利,至于李恪是筹算将断梁的事扣到他头上也好,还是有别的筹算也好,他都不会被动了。
雨色秋来寒,仲秋时节的雨格外的凄清彻骨。长安城宽广的朱雀大街也被这冷雨浇了个通透,伴下落落秋风,萧萧落木,益发显得一片清寒起来。
文东武西,一众朝臣们遵循端方在御座前行过三跪九叩之礼,这才在御座两侧垂首恭立。
“受伤?”李世民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李治根基上算是没有坦白的将李默的近况奉告了天子。他也没有体例,李默的伤要养好只怕还要些日子,但父皇看起来是已经不耐了,如果再不奉告他一个成果,恐怕他真要发脾气了!
李世民的惊奇全窜改成了肝火,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会被强盗闯进府中盗宝放火!这是多么大事?
“父皇!儿臣李恪,请父皇为儿臣作主!”这位一脸肝火闯进大殿来的人不是李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