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绿袖打了水来,商商拧了把巾子,将白衣人脸上、身上的血迹悄悄的擦拭洁净,又替他换了一件洁净的袍子,只是实在没有男装,只得把本身旧了不穿了的衣袍套在他身上,只是商商两人本就是女子,身量比男人小的多,虽说唐时的袍服比较广大些,但套在他身上却实在是小了些,看起来象是穿错了衣服的小丑般令人好笑。亵裤倒是没换,只因伤全在上半身上,并且两人又是女子,多有不便,便随他去了,归正他也昏倒着,提不了甚么抗议。
渐渐的靠近了地上的白衣人,商商谨慎的伸脱手去推了一推,那人应手而倒,商商吓了一跳,忙回身跑回回廊下,拉了绿袖一起去看。
正考虑间,却听前台唱白牡丹的名,忙整了整衣裳入了前台。白牡丹选的是柘枝,虽没有设莲台,但就如许直接舞出来,结果还是可圈可点的,特别她的舞衣,用的是那天和商商一起看中的那匹料子,舞动间,满裙裾的暗花在风中飞舞,象开了一地的白莲,别有一番味道。柳湘兰看的暗自点头。看来此届花魁赛必会惊心动魄啊!
商商淡笑道:“倒不是躲懒,只是中午为我筹办点心时伤了手,干脆让她在坊里呆着不消跟来,归正,下午的舞选也没她甚么事。不过就是拿拿东西罢了,我本身拿着也就是了。”
一曲舞罢,白牡丹见礼下了台,走过快意身边时,忍不住顿了顿,抬眼看快意却没有一点想要搭腔的意义,又看了看四周人多嘴杂,只得放弃了扣问的筹算,闷不吭声的站在牡丹阁的众女当中。
“甚么事也不如性命首要,再说,你看他现在的模样,能做甚么好事呢?我们不救他,他可就死定了。”商商伸脱手将他的上半身托起,表示绿袖抬起他的腿,两人吃力的将白衣人抬起,往屋内走。
商商理了理衣裳走上前台,向评审席上的诸位评审施了一礼,席上的裴铭见到商商不由微微一笑,他是很看好这个女子的,慧质兰心不说,还晓得进退分寸,涓滴没有半丝傲气,但却可见外柔内刚,很驰名流风骨。
商商安闲背景换着舞服,为脸上上着妆,小巧在一边见只她一人来,奇特的问道:“商商,你的阿谁小丫头呢?如何你来了,却留她在家躲懒?”
下午的舞选,陆云谦却已不在评审席上,换了一名内廷的舞师,名叫柳湘兰的,一身鹅黄宫装坐在评审席上裴大人的右边,悄悄的瞧着台上起舞的歌姬,那叫一个面无神采!让统统的歌姬们都有些心下惴惴。
待音乐响起,商商便伸臂下腰悄悄舞动起来,她选的与快意一样,都是绿腰,这对于她来讲是把握的比较好的跳舞了,毕竟她并非科班出身的跳舞家,她在当代的时候主攻的是配器和乐曲,对于跳舞,只是小我爱好,并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更何况,唐朝的跳舞是具有必然体系性的跳舞,她不成能在短时候内全数学会,只能挑和当代舞比较靠近的适意性软舞,有些跳舞根本的人都能胜任,只要不出大题目应当是不会落第。
将白衣人放在一楼的小榻上,商商细心的查抄了一下,发明他身上的伤口虽多,但大多都已垂垂止了血,想是出血的时候有些长了,只要右腹下有个伤口,大抵三指宽,伤口两旁的肉都往外翻着,边沿处整齐不齐狰狞可怖,象是伸开的嘴普通,还在不断的流着血,看那伤口的模样想必是刀剑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