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云姐叫我去见她。”离嫣拉着绿袖的手掩上门回到榻边歪着,内心深思着碧桃说的话,只可惜碧桃所知有限,底子探听不出云姐有甚么筹算。
“哦?”商离嫣挑了挑眉,心中微微一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抬手给本身也倒了杯茶,低下头抿了一口,沉吟了半晌,方抬首笑问道:“有劳碧桃姐姐传话!只不知――云姐唤我有何事?碧桃姐姐可否告知?”
“兰馨女人客气了!”碧桃端着茶盅,看了眼清澈的茶汤,心中暗道:不怪云姐相中她,只这喝的茶也比别人来的高雅,谁能想这花儿也能做成茶?闻着这一股花香,就象是花儿也开到了内心,谁还能不喜好如许的妙人儿!
云水坊的门口已挂上了灯笼,红彤彤的放着光,映得灯下立在门边的小厮脸上也泛出一片红光,没有甚么太多神采的脸倒也看着有些热忱。不时的有相约而来的锦衣男人谈笑着踏进门里,小厮们这才上前号召,引领着往熟悉的女人房里引。
一旁叮叮咚咚练着琴的绿袖不明以是的看看她,搞不懂为甚么她都热得一身汗了,离嫣却还在加衣衫。
待碧桃一出了小院门,绿袖便由侧屋钻了出来,看看离嫣神采不好,便有些担忧,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问道:“女人!如何了?但是有甚么不好的事么?”
云水坊是洛阳数一数二的大坊,又有宫中教坊司的名头挂着,天然不是平常妓家,虽说是运营的官妓谋生,可内里的女人姿容秀美,又多有犯官家眷充当,那大师闺秀的风采可不是普通倚楼卖笑,当街拉客的私娼可比。相反,来往的都是朝中勋贵,或是当朝名流,普通的人家还真是难入其门。说是势利也好,说是架子大也罢,总之,在洛阳,只如果有些身份的人莫不是以在云水坊玩耍为荣,偶有风liu名流在此中吟诗作曲,更是能传为一时嘉话。
这那里是音乐痴人,明显是个天赋!
虽说看起来现在云水坊的买卖和之前并无太大辨别,好象没甚么题目,但模糊的,却已经有了些颓势,据她的动静,这个月洛阳的府尊已在牡丹阁摆了六次宴,而在云水坊却只摆了四次,这是前所未有的,不得不引发她的正视,作为皇家御用的教坊,如果在这些官面的应酬上都不能独揽的话,那只能申明一个题目:云水坊已经落空了作为第一坊的吸引力!这无异于一个警告!一个让她不得不绷紧了神经的信号!
“多谢姐姐吉言!兰馨在此谢过姐姐,将来如有求到姐姐处,还望姐姐能提携兰馨一把!”说罢起家正对着碧桃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披了披帛在桌前刚坐下,就听门边传来“扣扣”的拍门声。
“碧桃姐姐?”离嫣满心的惊奇,碧桃是沈落云身边最得力的大丫头,如何会在这么忙的时候到本身屋里来?莫非......离嫣内心微微一沉,面上却涓滴不动声色,侧身将碧桃让到了屋里榻上歪着。绿袖见是碧桃来了,便也过来见了个礼,离嫣抬抬手叫绿袖自去侧屋操琴,碧桃由她本身号召便得,绿袖承诺一声独自去了。
“姐姐说那里话?兰馨只不过是犯官家眷,被云姐买了来做歌舞妓,那里来甚么受得起受不起?提及来,姐姐虽说是在云姐身边做丫头,但却清明净白,比我现在沦落在这里不知强了多少!”离嫣苦笑笑,心下考虑:也不知云姐内心做何筹算?明天这一关只怕是不好过,前次云姐就已经是有所表示了,这一次恐怕就是要揭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