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感觉也没有甚么再要叮咛宇文的,李恪便挥了挥手令他下去了,本身却坐在书房里百无聊赖的翻着桌上的《史记》,看了半日却一个字也没看出来,烦躁之下,换了一身衣裳便出了宫。
“让你措置金牡丹的事办得如何了?”李恪的表情不好,话语中便带了三分火气。
快意等人有些担忧的撩开了车帘,却见商商一人等在门前,见到快意等人有些担忧的模样,商商对马车里坐着的快意等人笑了笑,表示没事,快意这才放心的放下了车帘,在车内坐着等她返来。
“已经措置了,换了白牡丹主事,部属已警告过她,不很多肇事端,想来有了前车之鉴,她应当也能学聪明些。”宇文有些不明白李恪的火气从何而来,但他也不想问。
刚一踏进书房的门,隐在暗处的宇文便现了身出来,向李恪施了个礼。
因为商商受了卫国公李靖的聘请要至他府上拜访,云水坊的马车很快的便与其他各坊的马车分开了,拐入了另一条岔道。
“比来本王常见铁勒大首级在各大商行的总行处转悠,你派小我跟着他替本王查探一下,看看他所图何事。”李恪拿起书桌上的镇纸在指间抚弄,这个铁勒首级倒也是个聪明人,晓得皇上犒赏也不过是解一时燃眉之急,只要开了商路,才气保族人衣食无忧!
坐在出宫的马车里,看着承担里朱紫们犒赏的东西,商商有些好笑,这些宫里的朱紫们,日子实在是难过,一出了点新奇事,统统人扎堆似的要瞧新奇,那干劲让她看着都有些骇然,位分高的天然是有些特权,那些位分略低些的为了让她先演,可真没少赏她东西,倒是让她赚了个盆满钵满,这些东西再不济也是内造的,比起外头的来,如何也多了分贵气,并且材质都是上好的,虽说不能卖,但是留着本身戴,也是不错的。
商商递上手中的拜贴道:“奴家是洛阳歌姬商商,前日在宫中时蒙卫国公不弃,邀奴家过府叙话,本日恰好出宫,便来府上拜访,这是拜贴。”
“行了!还舍不得呢?该走了!”小巧坐在车上叫着站在车旁的三人,一脸的笑意遮都遮不住,这个快意也真能折腾人,平白的,叫商商去那里填首词来?
“商商,你这话说得妙极,好一个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邓通眼睛一亮,宫中传说他一贯是只信一半,可现在商商随口的一句话,却让他有种冷傲的感受,真是说到了贰内心。
将手中把玩着的镇纸放到桌上,李恪沉吟了片时道:“你去盯着药罗葛时顺道叮咛下去,这个胡咄葛,需求尽力查访,此人生性残暴,如果让他在长安浪荡,只怕要惹出事来。”
“有这等事?现在可有成果,人寻到没有?”李恪挑了挑眉,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好的感受,这个胡咄葛,在大殿之上公开求赏商商,这让李恪对他没有一点好感,可他一个番邦之人,被族人囚禁以后竟然会莫名失落,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些蹊跷。
冲着商商抱了抱拳,门房请商商在门外稍等,本身便拿了两张拜贴屁颠屁颠的进了内院。
“嗯!”李恪轻出了一口气,将心头的火气压下,宇文是他的臂膀,他不想因为迁怒而让他有所不满,毕竟,他也是母亲留给他的旧人。
“商商,你也晓得,邓通他在宫中服侍,还不知很多少光阴,我----我真是怕!”快意的眼中尽是泪意,她在风月场中混迹已久,现在好轻易有个看对眼的,却又两地分离,这叫她如何能忍耐?
“好了!你也不消担忧,这些事情邓通自会筹划,你呀!还是安下心来吧!需记得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商商戏谑的看着快意,有些好笑她的娇痴模样,那里另有刚到云水坊时对着她时的凶暴样儿?现在真正成了一个爱情中的女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