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跪九叩已过,禇遂良这才渐渐的站起了身。
“禇大人!”李默拱手回了一礼,商商也跟在他身后向禇遂良福了福身。
商商端了两盏热茶进堂屋,接待禇遂良坐下,便自下厨去了,由李默陪着禇遂良说话。
此人是守陵人庄上的保护,此时大祭已完,却不知他仓促赶来是出了甚么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岸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撑作者,支撑正版浏览!)
商商将托盘放在桌上,摆好碗筷,朝着禇遂良笑道:“禇大人想必也饿了,山野之地,没甚么好菜,且姑息用些吧!”
路过黄门官身侧时,禇遂良交代了领事公公一些好生服侍殿中香火等琐事,便与李默、商商两人径直下了山。
禇遂良还待再劝,眼角余光一扫间,却瞥见商商端着托盘跨步迈进堂屋里,只得将将来得及出口的话咽了归去,沉默下来。
他年已五旬余,虽不如长孙无忌等年老,但也已是半百白叟,几个头叩下来,也不免有些气喘了。
商商在厨下一边做着饭,一边支着耳朵听着堂屋里的动静,虽说厨房与堂屋的间隔并不太近,可一方并未抬高声音,另一方倒是耳聪目明,堂屋中禇遂良与李默二人的对话,自是一字不漏的进入了商商的耳中。
跟着山呼万岁之声响起,殿内殿外黑压压的人全数都蒲伏了下来,朝着太宗天子和长孙皇后叩下头去。
三人正吃着,院门外却俄然传来了马蹄声。
禇遂良并不熟谙此人,还只是有些迷惑,李默与商商对视一眼,却都有些讶异。
供桌上的檀香仍然无声的披发着青烟,晕染得全部大殿中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同祭品的香气稠浊在一起,变成了一股让人难以描述的味道,象是家中后厨的炊火气,透着暖和缓眷恋。
李默站起家来,上前两步,将祭文奉上供桌,又退回到原地,仍旧跪下。
李默恰好感觉庄中人多口杂,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处所,见商商如此说正合情意,脸上笑意便多了一分。
以李默之能,王家这些行动想必瞒不过他,只是不知他是否会明白王家在朝中所代表的意义。
接不接管,还不是他说了算?
李默脸带歉意的看了禇遂良一眼。这大唐天下原是他李家作主,可现在禇遂良一片热诚实在让他动容。
商商悄悄地走上前去,悄悄的伸脱手,勾住李默的手指,将他微有些泛凉的指尖握进本身掌心,无声的揉搓着,象是想要给他一些暖和。
李默生性固执,他本身决定的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为了不让氛围更加难,商商便忙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禇遂良的声音清楚而明朗,带着些苦口婆心的劝说。
商商抬起眼看着李默的侧脸,悄悄的“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只是更用力的握紧了他的手。
禇遂良这才移解缆子走回了本来在李默面前的位置,端端方正的跪了下来。
“李默正有此意,还请禇大人先行。”李默伸手虚引,三人顺着陵道渐渐往山下走。
禇遂良一愣,看向商商时,却只见她眼神清和,并无杂质,便也一笑道:“商商女人所言有理,那老朽便叨扰了!”
李默转过甚来,看向商商的眼里仍有一丝残留的遗憾,转刹时却又消逝不见。
李默身份贵重,虽说并无品极,但禇遂良还是恭敬的叫他一声公子。
“当世五姓,范阳卢氏、清河崔氏、太原王氏、陇西李氏、荥阳郑氏,现在在朝中皆以太原王氏马首是瞻,公子!这……”禇遂良有些焦急,李默的态度,代表了很多东西。